不久,钟风华突然哈哈大笑道,“这样吧,我和你都不能妄断庆书的想法,那么,我们就遵循庆书的想法,看看庆书是想去还是留,现在只要庆书说不想跟着我去打仗历练,天天呆在煞雪国等着我归来?”
钟风华话语里虽然没有责备或者是命令,但是那个语气,就是完全的威逼!
钟庆书脸色苍白,他本白希的肤色,现在看起来越发的白净,只见他微微的点点头,“不,孩儿不想留在这里,孩儿想和母亲一起去。”
钟庆书说出这样的话,郑尘烟并不好奇,但是因为被拒绝的难堪和皇室的尊严告诉她,她不可以就这样放弃。
屋子里的熏香袅袅的升起,这个时候正是美丽的夏季,空气之中有一股子闷热的意味。
而郑尘烟的脸色也随着空气的燥热而非常的差,在场的人都不是瞎子,现在个个儿的见了丑脸色,心都要被吓得静止跳动了。
“二姐夫可想好了?”良久,郑尘烟幽幽的说了一句,钟庆书这不是存心在给自己和二姐,给母后和皇家难堪吗!
“是的。”令人难以想象的是,看着柔柔弱弱的钟庆书,竟然很果断的点头说是。
众人顿时一阵唏嘘,看来那个二王爷郑言忆真是不得人心啊,就连她新婚的夫君都会在第二天直接抛弃她而去,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的,这下子,看二王爷还得瑟个什么,平时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经常出没于红尘场所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勾搭钟庆书这样的名门男人,真是以为自己是个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好!”郑尘烟闻听,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好字,然后潇洒的背对着钟风华,扬长而去。
看着郑尘烟等一众人的离开,钟风华对天一声长叹,这个世界上,她有两个人不可以招惹,一个是女帝,另一个,自然就是刚刚被自己气的直接暴走的三王爷了。
三王爷权利滔天,又果断能干,要是论为人行事,丝毫不亚于当今的太子的,可是,这次自己是骑虎难下啊,既然庆书都回来了,哪里还有再回去的道理。
暂且先不论二王爷多荒唐,就单单说庆书抛弃宏伟的而浩大的宫宴,那就是抗旨不尊的大罪啊,这要是放在后宫,那不说是杀头,也至少是会被打入冷宫的啊,她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再次进入那个火坑呢。昨夜她就思前想后的,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里非常的自责,她作为一个忠良之后,一个国家举足轻重的大臣,竟然连自己的心爱的儿子都不能保护,她还算是什么母亲,就算自己的战功再大,在朝廷的地位再显赫又怎么样,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自己就永远是个爬不上墙的。
今日一事,其实也是自己料定的,既然自己要诚心保护庆书,那就一定会和皇家闹翻啊,可是没想到女帝竟然派了自己最不想树的敌人——三王爷。
哎,只能说,女帝这招实在是走的好啊,自己这么多年处处小心翼翼,却终究还是走不出女帝的火焰金睛,自己的软肋,彻底的被女帝拿捏的在了手里。
看着钟风华一阵失神的样子,钟庆书心中有些担忧的上前,素白的细手微微的触碰在钟庆书的手背上。
“母亲,我们得罪了三王爷,日后在朝堂之上,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钟庆书的话直接戳中了钟风华的内心深处,这何尝也不是她的想法啊, ;可是目前该怎么办?
这条路是自己走上的,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再回头的,而且,自己作为一个大将军的脸面也坚决不允许自己轻易的去低头。
“是啊,但是你放心,既然母亲敢这样做了,那就有这样的底气。”钟风华顿了顿,然后伸手拍了拍钟庆书的手,淡淡的道,她的目光微微的投向远方。
其实,她心里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她现在只是在赌,用自己这么多年的劳苦功高,和自己家族三世忠良来打赌,而赌注就是自己儿子的幸福,至于结果会是怎么样,那就要看三王爷回去后和女帝通报之后的结果,女帝的态度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刻对已久经沙场的钟风华来说,无疑也是一种煎熬。
而对于另个一人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红色的*帏轻轻摇曳,屋子里一片香气迷人。
俏如花躺在*上,额头身体上全是汗珠,脸色潮红,显然是高烧未退。
郑言忆已经在这里守了*,到现在还不肯走,王青见了心中有些不忍,但是终究没有上去劝郑言忆;。
毕竟郑言忆是他的老大, ;现在俏如花的那点儿花花肠子,他哪里不知道,不过,他只是一直在装聋作哑罢了,二王爷虽然看上去玩世不恭,不务正业,但是,实际上,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每次她来勾栏院找各种美男,俏如花总会偷偷的派人去监视着,然后等着郑言忆好事得逞的时候准备搞破坏,但是,每次郑言忆却只是和那些个美男子们喝酒、赏花、聊天,而且其实每到半夜,二王爷就离开了房间,根本不会任何一个男人过夜的。
这一点虽然说出去也是不会有人相信的,但是自己和俏如花都是二王爷的好兄弟,自然是知道内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