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啊!那算了,我再去问问别人。”
刚才岳袖儿联系的这个人是她哥的好朋友,家里世代经商,也做古董生意,算是此地的地头蛇,若是他都没有那东西的消息,那这事还真有些难办。
斟酌了一会,又拨出了一串号码,这次等了很久都没被接通,就在岳袖儿打算放弃时,从遥远的大洋彼岸传过来一个疲惫的声音,“喂!”
“哥,是我。”
“袖袖?”男人原本冷淡的态度瞬间热情了好多。
“哥,有件事要问你,你那现在方便不?”
“也没什么方不方便的,你说就行,怎么,出什么事了?”
岳袖儿组织了下语言,尽量精悍的概括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试探性的问:“哥,你现在也不在国内,这事。。。。”
岳琊想了想,“不就是块白玉牌么?真那么喜欢?”
“对,就那么喜欢。”
“个小坏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鬼心思。去找尹竺笙吧,就算那东西不在他手里,凭他的本事,挖地三尺也一定能把那东西给你翻出来。”
“可是,哥,我这样去找他帮忙不会让你很难做吧,毕竟你这次出去躲了他这么久,要是因为我。。。。”
“我和他的事你个小丫头就别跟着操那份心了,这里面水深着呢。。。。。”
临了,岳袖儿又紧接着问了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袖袖想我了?呵呵。别急,等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我就回去。总不能一直在国外混着啊,没劲!”
没错,岳琊这些年长居国外的一
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这个名叫尹竺笙的男人。
尹竺笙是西南地区地下王国的领军人物,在这里,他的话,便是那金口玉言的圣旨,无人敢不遵从。
据岳琊说,这个如同传奇一样的男人18岁离京,抛下了自己诺大的家族独自在外发展,以走私军火和文物起家,仅仅10多年的时间,便创造了神话一样的秘密势力,其影响力足以覆盖半个国家,他的才华和能力,不得不让人惊叹。
所以,为了那个突然消失掉的白玉牌牌,也不枉她大老远的从贵州跑来重庆一趟。
幽暗的走道两旁挂着许多价值不菲的抽象画,看上去年代以颇为久远的琉璃灯勉强维持着忽明忽暗的光亮。
前面带路的人穿着黑西服黑衬衫打着黑领带戴着黑墨镜,就像电视里通常演的那样,是保镖的传统服饰。岳袖儿一身清爽裙装,脚踏8厘米高跟鞋,一起一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的清脆的声音,重复的在这个空间里回荡。
真是一座怪异的别墅。
原谅岳袖儿吧,从她认识尹竺笙的时候起,她始终都不曾理解这个养尊处优心狠手辣无所不为的男人那怪异的恶趣味。
看样子尹竺笙应该还在忙,她一个人坐在会客室中等的有些无聊,就漫不经心的打量起这个房间。
倒是符合主人的一贯审美,四周的壁纸颜色很是压抑,古旧的暗红色满满的充斥了视线,欧式的壁炉,书架,桌椅,精致,却都刻满了形状诡异的花纹,好像被束缚了躯体的魔,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挣扎着逃离。初看时如此奇怪的装饰却暗暗契合了整间屋子的风格,不作他想,必定是尹竺笙亲自做的设计。
幸而身下的沙发如此柔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岳袖儿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刚才为她引路的保镖打开了相连的房门,一个身形挺拔,气势迫人的男子走了出来,瞬时清醒的她急忙起身相迎。
此刻,岳袖儿不由得想起,当年她跟在岳琊身边,第一次见到这男人的情景,恍如隔日。
一如当年初见时的震撼,岁月并没有在那张被天神眷顾的容颜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依旧有着惊心动魄的美,那种美不似女子的柔媚,完全是一个成年男人的俊美,像是栽种在黄泉路旁的彼岸花,全身都散发着妖艳却致命的风情。
尹竺笙很随意的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神色间是不加掩饰的疲倦,可即便这样,也丝毫不会影响他夺目的风采。
明艳慑人的男子微微招手,身后便有人适时的送上一套釉色晶莹纯净的青瓷茶具,而她眼前的人,穿着素白的衬衫,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茶具间舞动,刹时,茶香四溢。一颗颗翠绿的嫩芽摇
曳着柔软的身躯在热水中舒展、绽放,带有无限生机的颜色看的人心旷神怡。
尹竺笙坐在那里,被隐约蒸腾的雾气氤氲了身形,像一个远在天际的人,慢慢虚化,最终消散,没有了踪迹。
但,纵使如此美好,她不会忘记,在这个男人身上,佛性和魔性是相等的。所以,一定要慎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