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顺着门滑下,有些茫然的看着暗黄的灯光。
洗漱干净,再次从浴室出去的时候,客厅里已经关了灯。电视的光亮忽明忽暗,郑崇窝在沙发上,像是与黑暗融为一体。
迟早早的眸色微暗,脚步迟疑了一下,走到沙发旁,故作轻松的道:“能不能帮我吹一下头发?”
郑崇嗯了一声,打开了灯,找出了吹风给她吹头发。最开始他替她吹头发的时候,动作还有些笨拙,现在却熟练了一些,至少不会将迟早早拉疼。
迟早早坐着,看着他微微滑动的喉结,然后再往上,她的头动着,郑崇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摁了摁。
头发还未吹完,迟早早便搂住了郑崇,轻轻的舔了舔那凸出的喉结。郑崇暗哑着声音说别闹,她却并不停,又一路下滑了些。
在一起已经很多次,迟早早仍然有些青涩,青涩中又带了些羞涩。但动作却是坚定的。郑崇僵直了身体,无法忽视她带来的刺激与心底涌起的渴望,也低头吻住了她。
吹风落在地毯上,发出了一声闷响。在安静的客厅中显得有些突兀,却谁都没有注意到。
郑崇的手穿过发丝,紧紧的摁住迟早早的后脑勺。灼热的大掌停留在腰部,搂着她倒在了沙发上。
迟早早生涩的回应,ying合。肆无忌惮的,chuan息。郑崇的身上带了一股淡淡的烟味,大概是喝了些酒,唇齿间微涩,却又带了酒淡淡的清醇味儿。
弄得微疼,脑子里有瞬间清醒的时候,紧贴着的灼热让迟早早忍不住的想流泪,却又紧紧的相贴着。
第二天郑崇便出了差,走的时候还很早,迟早早昨晚筋疲力尽,他并没有吵醒她。
迟早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窗外放明,云层间微微的散开,有几缕明亮温暖的阳光落下。
浑身酸软得厉害,郑崇有些粗鲁,洁白间有些青紫,暗红。稍微动了动,身体便传来了一阵酸疼。
迟早早像是还沉浸在梦中一般,呆了呆,才撑着坐了起来。昨晚上头发没来得及挽上,他又粗鲁,断了好些在床上。她找衣服穿上,又将那些头发一点点的理好,才打开门出去。
阿姨已经坐好了早餐,看见迟早早,笑着道:“本是想叫你的,郑先生说你不舒服昨晚没怎么睡,让你多睡会儿。”
迟早早的脸红了红,嗯了一声,梳洗过后,找了件高领的毛衣穿上,遮住所有的痕迹,才坐到饭桌前吃早餐。
阿姨收拾着厨房,回头见迟早早小口小口的吃着东西,笑着道:“迟小姐是感冒还没好吗?要不我陪你到医院看看?”
迟早早的感冒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算是不好,她也不会去医院,摇摇头,笑了笑道:“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年轻就是好,像到了我这个年纪,一点点儿病都得去医院。拖只会越拖越严重。”阿姨感叹着,又道:“郑先生说能最晚后天会回来,我明天家里有点儿事,可能过来不了了。我包些饺子,做好菜放在冰箱里,迟小姐你明天热着吃就行了。”
“没事,您有事就忙,明天我也不用上班,自己会做的。”迟早早吃完最后一口粥,站起来收拾碗。
阿姨赶紧的过来接过她的碗,笑着道:“没事,我今天过来了就顺便做了。上次我过来见你买了好多泡面,那些东西不能多吃,我包点儿饺子你烧了水煮就是了,不知道郑先生喜欢吃什么馅的,我多包些,回来懒得做饭煮饺子就是了。”
迟早早也想学学饺子是怎么包的,也没再推辞,笑着道:“待会儿我和您一起去买菜,您教教我。”
阿姨笑了起来,“行,只要你不嫌弃。女孩子多学学也是好的,以后结婚了,有了孩子能派上用场。小孩子的嘴很挑,外面的不知道干净不干净,还是自己做放心些。”
说包饺子,又说到了小孩子身上。迟早早笑了笑,没有说话。阿姨见她没有不耐烦,又道:“女人再怎么强,还是得以家庭为主。做饭做菜这些都是必须会的,结了婚还以外卖为主,那就不是生活。平凡夫妻,谁不是围着柴米油盐打转。年轻的时候不觉得,待到了中年,家里还是不食烟火,冷冷清清的,任谁都会觉得疲倦。一段婚姻,还是得好好经营,少年夫妻老来伴,儿女不能陪伴一辈子,只有彼此相扶持。”
迟早早听得有些恍惚,这些,都是建立在有感情的基础上。有的婚姻,到死都是相敬如宾,到死,也许都没有进过彼此的心里。其实,循规蹈矩的生活,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未尝不是幸福。
迟早早的脑中浮现出祁子川那张漂亮的脸,突然的涌起一阵的茫然酸涩。有些时候,并不是由得你选择的。婚姻是一辈子最重要的事,可,同时也是利益的保障品。
迟早早垂下头,长长的睫毛下,眼神黯淡无光。阿姨很快收拾完,拿了菜篮子带着迟早早出门。
她已做家庭主妇几十年,絮絮叨叨的说着买菜的小技巧,什么菜是泡过水的,那种比较好吃。
迟早早微笑着听着,眼睛微微的有些湿润。如果,妈妈还在,是否也会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
买了菜,又去了一趟超市。回到家中,阿姨开始张罗着包饺子。边包边和迟早早说着该注意什么,还会让迟早早动手,她在一旁指点。迟早早没有做过,笨手笨脚的,揉面也揉了很久,待到了中午,才正式的开始坐下来包饺子。
看似很简单的东西,迟早早却弄出了一身汗来。阿姨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迟早早将郑崇买的零食拿了一些,让她带回去给她孙子吃。
她推辞了一下,见迟早早坚持,笑着道了谢,然后才离开。客厅里安静了下来,迟早早将饺子用封好,放入了冰箱中,这才解下围裙,去洗手。
这一天过得很充实,煮了一碗饺子边吃着边看电视,待到了天黑,才去洗漱。尽管极力的不去想,可仍是觉得客厅里空荡荡的。本是想给郑崇打电话的,拿起了手机,又放回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