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时闻轻描淡写他死亡时并不是真的漠然,反而颤抖着,从内到外透着压抑的呜咽,一种无声哭喊。
“后来……”
时闻无法回忆起那段浑浑噩噩的时光,又不太想跟沈逸舟讲诉他后来的狼狈。
他弯了弯唇角,看着时闻的目光带着别样的温柔,“后来我将他们一网打尽了!那些对你别有用心,亵渎你的,都该死。”
“亵渎我?”沈逸舟抓住了重点。
“嗯,谌晋,鞠高,还有你曾经的一些商业合作伙伴。”时闻轻眨了下眼,用一种很单纯的语气说:“他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隐藏着恶的一面,就这样随意地展开了。
时闻远没有表面上的淡然,他虽然没有沾上人血,但那时操控着全盘,最后和一个类似神明的东西做了交换。
他屏着呼吸,等沈逸舟质问他,然而并没有。
“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沈逸舟的眼里只有担忧和心疼,抓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却并不过重。
“没什么。”时闻轻声说:“有钱然,还有顾梁帮我。”
沈逸舟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时家为什么倒了?”
这无疑暴露了他知道一些东西的事实。
“舟哥,你……”
“梦到过。”沈逸舟解释道:“很多东西我都梦到过,但是到你和李向松结婚后,只有一些只言片语,甚至没有你所说的结局。”
时闻瞪大了眼,顿时有些无措,“我,我没有和李向松结婚啊。”
就是屈辱地被李向松拿着时家要挟委屈过一段时间。
他怎么可能真的和李向松结婚?
沈逸舟愣了。
梦里好像确实没有确切地说,他自己的时闻对于李向松的行为十分隐忍,两个人保持着不断的关系。
是他误会了?
时闻忍不住贴近他,抱住他,“舟哥,你都梦到了哪些?”
“不记得了。”沈逸舟如实答道:“越来越模糊了。”
时闻意识到什么,问:“你回国,是因为梦吗?”
“嗯。”沈逸舟缩了缩手指,眼眸低垂,“我忍不了那些,回来之后调查过发现梦里很多东西是真的之后,更忍不了。”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时闻委屈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他身后如果有一条尾巴,这时候就应该卷上沈逸舟的腰,黏糊糊地撒上娇了。
“因为,我以为你真的喜欢李向松……”沈逸舟羞恼得涨红了脸。
他对待时闻比对待任何奇珍异宝都还要珍惜,生怕一个无意的错误举动,就将两个人的关系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