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不过你的骑术是谁教的?我记得姑丈出门都是乘车轿,骑射功夫倒不怎么样吧?”陆青云满肚子的疑惑,大概白木槿不再装傻充愣之后,她给人的惊喜越来越多,让他真的忍不住探究。
白木槿笑笑,并不在意陆青云的疑惑,反正她就是白木槿,从未变过,只是不再是傻瓜而已。
“我自个儿摸索的,以前心里不痛快,就偷偷去郊外骑马,飞速驰骋的感觉,会让人忘却很多东西!”白木槿说的并不是假话,前世她被毁容,心理自卑,加上父亲和祖母对自己那样冷漠,她哪里会痛快呢?
也的确偶尔会改换妆容,偷偷带着鸳鸯和喜鹊出去骑马,但她的骑术之所以这么好,可不是那时候练就的,那几乎是用生命的教训,才不得不练就的马术!
陆青云听了,只觉得心酸,哪里会追究这究竟是不是实话,只能安慰道:“你受苦了,可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去和祖母说,她一定会帮你的!”
“如果自己不够强大,谁能保你时时刻刻,我再怎么不愿意,也姓白,不姓陆,很多事情外婆也不便出面
!”白木槿苦笑着说。
陆青云叹息一声,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白木槿说的是实话,没人能帮自己一辈子,有些事儿还是靠自己。
恰好此时陆菲媛也策马过来,看到白木槿和陆青云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道:“你们两个,跑的也太快了,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白木槿看到她,问道:“怎么样了,事情办成了?”
“那还有差?姑丈应该已经套好马车赶去楚郡王府了,而陆氏和白云兮估计正在考虑怎么拖延通知祖母的时间呢!”陆菲媛笑得十分奸诈。
白木槿也是第一次发现陆菲媛也能有这样狡黠的一面,笑着道:“表姐,今天的你看起来好像不太符合贵女的风范啊!”
“那又如何,我一想到姑丈那么欺负你,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也该受点儿教训,否则怎么对得起去世的姑母,还有陆氏,她也必须要长点儿记性才行!”陆菲媛愤慨地道。
白木槿摇摇头,道:“我可不是为了教训他们,我是要给父亲一个机会,别真的失了祖父的傲骨!”
当年的老宁国公,可是名满天元,虽然并不是什么名门之后,但凭借自己的能力,挣得了一身战功,荣封国公,哪个敢轻视?别说郡王,就连亲王见了老爷子,也要客客气气的。
可是到了父亲手里,竟然就成了如此不堪的局面,被人打了左脸,还想把右脸伸过去,这哪里还有祖父的一点儿风骨在?
楚郡王再权势滔天,那也只是个郡王,国公府虽然爵位上不如人家,但可不能就如此不济,被人欺负到了头上,还要去道歉,那才是真正的大笑话呢!
可叹白老夫人虽然曾是赫赫有名的才女,可到底家族不够显赫,也没能养出真正的世家女的气度来,加之得失心太重,才会想不通这一点。
这事儿要换了陆老太太,肯定顾不得什么当时就该拉着白木槿打上门去,非要闹得郡王府鸡犬不宁才肯罢休。若不让楚郡王全家赔礼道歉,那就不是陆老太太,也就不是当年的“铁娘子”了。
这不是说做人就要不顾一切,一股脑往前冲,但是事关家族的尊严,是容不得退让半步的,否则在这权贵扎堆的京城,如何立足
。今日你被人欺负了,你去道歉,日后就有无数人敢踩到你头上来,反正人家知道你好欺负!
宁国公府不可能独善其身,也不是和谁家都交好,老国公在的时候,可没少得罪人,只不过慑于老国公的威严,没人敢真的欺辱上来罢了。后来又因为结了陆氏这个姻亲,也没人愿意招惹。
若是白木槿真去道歉赔罪了,那宁国公府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陆家什么反应先不提,光是那些曾经在老国公手里吃瘪的人家就会主动找麻烦了。
这权贵之家,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都一样的欺软怕硬,你若硬到底,他们也不敢真把你怎么样,毕竟瓷器都怕石头。越是尊贵,就越怕被你磕着碰着,若你软下来,他们就会不遗余力地打压你,非得把你踩到脚底不可。
陆菲媛和陆青云赞同地点点头,陆家虽然没有封爵,可是谁敢欺负?百年世家,从来都不需要皇室来给他们分封,他们就是无冕之王!
所以爵位并不能代表一切,你要真有本事,谁也不敢拿你如何,白世祖就是自己没能耐,才那么害怕楚郡王府。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陆菲媛问道,前面的事情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