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尖叫。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人,总是被自己的脸吓到。
周予明见傅迷薇明显地一缩,忙放慢车速:“怎么了?”
“没、没事……”盯着那张发白的脸,傅迷薇绝对不允许自己说出“我被自己吓到”这种略显弱智的话。
她低下头,在包里摸来摸去,找到粉饼,却又碍于周予明在身旁,不敢直接拿出来在脸上粉刷。
周予明扫了一眼她的手,嘴角又露出一抹笑意,慢慢地说:“不用化妆了,很快就回宾馆……先好好洗把脸。”
“哦……”傅迷薇应了声,好吧,正好不用她犹豫不决了,把粉刷工具等重放回包里,只拿出一张纸巾,对着车前镜擦拭眼睛周围若隐若现乱作一团的眼线痕迹。
周予明低笑了声。
很快完工,傅迷薇的手在包里抓来抓去,习惯性拿出手机,居然是关机了……起初她以为是没电,试着开机,居然还有半格电量,不过倒也不以为意,有时候手机是会自己抽风死机的。
见没什么新信息,才重放回包中。
很快进入市区,车子拐过几条街,正好停在傅迷薇住的酒店之前。
“哇,到了!好厉害啊……”傅迷薇转头细看,惊喜地叫,正高兴着,忽然打了个停顿。
她回过头看周予明:“周老师,我……知道我住在这里?”她不记得自己刚才路上提过……事实上她精神恍惚的,竟然忘了提这么关键的信息。
周予明一愣,然后笑笑:“哦,是你昨晚……说的。”
是吗?她喝醉了果然会大事不妙。傅迷薇惶惶然:“我一定出尽洋相。”
“没有……”他回想她叫“叔叔”时候那憨态可掬,求抱时候的天真可人……其实是可爱才对。
真正宽容而温和地扬首一笑,用安抚的语气说:“快上去吧,待会儿要去开机仪式了,我也先回酒店了。”
傅迷薇急忙答应,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俯身挥手:“周老师拜拜。”
周予明向她含笑一点头,一打方向盘,往前离去。
傅迷薇徐徐吐了口气,挽着包包转身往酒店去。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还没有进酒店,就听见一阵略微急促的高跟鞋声响,她起初没有在意,但那声音越来越近,甚至很快到了她的身旁。
“傅迷薇!”有人厉声叫她的名字。
傅迷薇疑惑地转头看去,刚一抬脸,就有一个巴掌猛地扇了下来,正打在她的脸上,刹那间,她无法自控地踉跄后退几步,眼冒金星。
“贱货!还跟我面前装的跟三贞九烈似的,转眼间就勾搭上了!你可真是厚颜无耻的令我刮目相看!”
耳朵嗡嗡响,脸也火辣辣地疼,这些责骂声音,在她耳畔若隐若现,傅迷薇摇了摇头,拧眉看向来人。
银灰色的风衣,黑色长裤,脸上没有戴墨镜,露出一张因愤怒而略微扭曲的脸,正是任惊鸿。
昨晚上周予明匆忙而去,本以为他有急事,很快就回,没想到酒席散场都不见人影。
任惊鸿忍不住打电话过去,他却没接,而且很快关机。
那时候,任惊鸿还没有把事情往傅迷薇身上想。
她煎熬了一个夜晚,几乎一夜未眠,快天亮的时候,忽然之间福至心灵。
任惊鸿试着给傅迷薇打电话,却也提醒关机。
于是又给酒店打电话,接通房间号码,询问傅迷薇是否在在,接电话的小丫头看看对面空着的床,自然也被告知没回。
这一刻,任惊鸿像是明白了什么。
心凉透骨。
起初她以为傅迷薇现在必然是在贵宾楼跟周予明住在一起,不料,周予明的助理老白坦承周予明没有回来。
任惊鸿不信,索性亲自找上门,却扑了个空。
于是她驱车来到傅迷薇所住的酒店外,守株待兔。
果然给她看见周予明昨晚上开走的那辆许总的车。
任惊鸿一晚上心力交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