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了她担心的居然是这个。
周予明不知自己是该笑她还是叹气。
“别动……”他俯身,手指轻轻触到伤处的肌肤,仔细看了看,松了口气:“没事儿,还好不算重……”
他叫她别动,自己却换了个位置,抄手进她的双腿之下,一手扶着她的腰,微微用力,将她抱了起来。
傅迷薇察觉他的意图时候,已经被抱上了床。
公主抱啊,飙泪。
周予明却笑了笑:“果然是瘦了,比以前轻了很多。”
提到体重这样的敏感问题,让傅迷薇忘记去深思他这句话中其他的含义,立刻自傲地反驳:“我每顿吃两个盒饭呢,怎么会瘦。”
殊不知她每天的运动量那么大,又加上刚刚失恋的打击,要胖的起来才是奇怪。
周予明一怔,又按了按她的头,眼中含笑:“坐着吧你。”语气中居然是熟稔的宠溺。
他转身出门,留下傅迷薇继续发呆。
现在是北京时间一点半。
周予明始终不曾入睡,所以仍是衣冠楚楚,举止清醒。
自送她上楼安歇,他一直在楼下,想要抽烟,但因为没有此等爱好,所以这里吃喝的虽然都有,却不曾储备烟草。
无奈之下,只好仍旧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地喝,因为心里有数自己绝对要保持理智,所以也不会醉。
只是微醺而已。
时间一点一滴流过,从他寂寞的指尖,微微摇晃的红色葡萄酒里,时而沉静,时而闪烁的眼神中。
从他偶尔发出的淡淡叹息声中。
他终于准备上楼歇息,却听到若有若无的哭声。
他心生担忧,站在门外许久,手按在把手上许多次,长时间,几度想要打开,察觉自己嘴角的酒气,仍是不敢。
再怎么理智,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怕一旦进去……就会有事发生。
渐渐地他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于是他终于下定决心,才要转身离开,却听到里头发出噗通一声响。
想也不想,他扭动把手,猛地推开了门。
然后看到了地上的她。
就像是从天而降,而不是一直都睡在这张床上,她坐在地上,如同从天而降的折翼天使,微微凌乱的发丝后面是一双迷惘的眼睛,无助又有些惊慌地看他。
他到去厨房取了一个大点的不锈钢盆,又到冰箱里取了些冰,飞快地上楼。
推开门见她还在,这种感觉是踏实的。
周予明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把冰盆放在床头柜子上,在身上摸了摸,掏出兜里的手帕,展开,将冰倒在上面。
傅迷薇看见那熟悉的灰白格子,顿时发出一声呻吟。
“怎么了,疼吗?”他正要把裹着冰的帕子放在她的脚腕,闻言急忙停手。
傅迷薇抱头:“不是……”又是手帕,她已经浪费他几块手帕了?……三块?四块?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