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琛微微蹙眉:“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夏睿的脸很嫩,但是语气老成:“周予琛,你就别端着了,如果真的有突发情况,你该怎么办?”
“什么突发情况?”
“你自己,还有你和他的孩子。”
“”周予琛第一次在夏睿面前露窘,“我说了,还有时间,这件事你别管。”
夏睿眼底的情绪被自责和懊悔填满:“我真不该答应你。”
周予琛甩开他的手,无所谓道:“后悔也晚了,周衍都拦不住我,何况是你。”
在这种紧急时刻,不管谁来也无法打消周予琛的决心,除非是叶颂明本人。
只要想到这个人,有希望见到这个人,周予琛心里就涌出一阵奇怪的、野性的、恐惧的颤抖,紧张的手心冒汗,他登船找到渔民,急切的打探荒岛的情况。
渔民说那两座荒岛之所以没人去探,除了是自然生态不好没有利用价值以外,还因为岩石较多,大型船舶很难顺利靠岸。
周予琛想到了什么,有点心慌地问:“您什么时候接到的求救信号?”
渔民看看时间:“早晨的时候,已经过去七八个小时了。”
周予琛低声自语:“真的是叶老师吗?真的是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发送求救信号的人确实是叶颂明,只不过整个过程极为坎坷,最后还让自己陷入危难之中。
今天的太阳刚冒头,昏迷三天的艾弗里醒了。
幸运活下来的船客和船长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只有六个活人却分成三派,看似平淡无澜,其实暗藏汹涌。
叶颂明和阿林心里都清楚,成功还是失败,取决于这次登船的机会,好在他们早有计划。
艾弗里昏睡时被叶颂明喂了点生野果碾碎的汁,不会致命,但会使人腹痛失力,看着就像中毒了。
阿林知道后很诧异,觉得这不符合叶颂明的性格,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无论船长有多么暴躁无情,艾弗里始终是善良的。
叶颂明说出心里的打算:“阿林,我知道你有信仰,我也算是基督徒,可我们现在这种情况呼唤上帝他是听不见的,想逃出生天只能靠自己。如果我不这么做,船长很有可能联合另外两个人针对我们,庆幸的是船长在乎他的侄子,我们只能利用艾弗里搏一搏,他的侄子昏迷不醒,只剩他一个人,他就会防备另外两名船客,相对来说我们也算安全。”
阿林听懂了,又问:“艾弗里不会死吧?”
叶颂明语气笃定:“不会,明天就会转好,成败就在今天。”
与此同时,船骸里传出嘈杂声,醒来的艾弗里状态不是特别好,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身体的温度还是发烫的。
船长不明白怎么回事,伸脖子大叫叶颂明的名字。
叶颂明起身,感觉视野又黑了一个度,他拽住阿林的衣袖,小声说:“我必须做到,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