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来过多少男人?”
“你都和谁在床上做过?”
“做了多久?怎么做的??”
他的手指发泄般在用力搅弄,接连问话的表情却一本正经地认真。他认为我人尽可夫,认为我放浪形骸,他却不知道我只是对他才表现得如此。
他不知道,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抬手环住他的颈项,在他浓郁的眸色中我将唇贴近他的。他从来不曾亲吻我,五年前的第一次没有,五年后的现在,也没有。或许在他眼里,亲吻代表着感情,做爱只是欲望。
但我无所谓,因为我爱他。
我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唇角,只是一下,不敢贪恋。他神色不变,搂着我的手臂却陡然收紧,那一下肋骨被他箍的有些疼。我歪头靠在他的肩膀,看着他清俊的侧脸,嘴里慢慢的发出一声声呻吟。
“难受……”
有些难以入耳,但陆可盈说过,大多数男人都无法抵抗女人的娇喘。
显然,沈年属于“大多数男人”中的一个。
他斜眼看了看我,缓慢地像是凌迟一样抽出手指,我脚趾蜷缩,在他怀里整个人软得一塌糊涂。他把我抱到沙发上,居高临下,目光赤裸地盯着我,我感觉两颊滚烫,曲起一条腿,手掩着胸,犹自镇定地朝他笑笑,“不继续了吗?”询问他,我扫了一眼他的腿间,鼓鼓囊囊的一包。
我移开视线,沈年问:“在沙发上做过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掀了眼帘看他,他略微蹙着眉,好像在想什么。大约在想我说的真话还是假话吧?毕竟我在他那里毫无信用可言。
心底生出一股悲悯的苍凉,但我面上还是一如既往。“不如到阳台?现在晚上了,外面没有几个人。”我硬着头皮坐起身,正要往阳台那边走时手腕一紧,我扭头去看他,却只来得及看清他颈间凸起的青筋,接着整个人便被重重地摔回了沙发上。
一阵头晕目眩中,随即男人精壮的身体压了上来。
即便我之前的言行举止再怎么大胆,实战经验为“1”的我在面对真枪实弹时仍是不可避免地紧张了起来,身体似乎也在瑟瑟发抖。
沈年见我这样,手从下托起我的腰让我们之间严丝合缝,脸上是没有情感的笑:“别装了,我知道你在伺候男人这方面很有本事。至于你的生疏青涩,还是留给不知道你有多浪的蠢货吧。”
“……说的也是。”我久久攒出一个笑来,动了动腿,凝望着他的眼睛,像要望进他的心里。“进来吧。”
我渴望和沈年有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尽管他意在羞辱我,不过,不要紧,我能接受。
我抓着他的手臂,故作放松地,静静地等待他的进入,可是十秒后,我却等来了门铃响起。
第一反应是该死的顾箫又折回来了。
再细一想他来我这儿就没这么礼貌地按过门铃……
身上蓦地一轻,眼前瞬间变黑,我愣了愣,把薄毯从脸上拿开,看见沈年穿上了长裤边束腰带边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