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闹得满城风雨。沈年因此不得不被送出国,这一去就是五年。要说恨,他不论是有多恨我我都能接受,可他真要说不介意。就算我对他再怎么甘之如始,我也没法勉强自己相信。
而听到我这样问了,说对过去既往不咎的沈年也没真就立即开口说他不介意。
他先放开了我的手,起身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拿出盒烟,随即就靠着办公桌抽出一根放进嘴里,跳跃的火苗离烟头不过厘米的距离,只要再稍微靠近一点儿就能点上时,他又突然顿住了。
我看他偏着头盯着渐渐弱下去的火光,时间像是停止行走般寂静了三秒。随即他“啪”地合上了打火机,从嘴里拿出烟说道:“视频泄露的当天,顾箫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顾箫告诉了沈年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我试探过顾箫,他绝对不知道我生了沈年的孩子。
沈年把银白色的打火机握在手里把玩,微微低着头,没有看我。他说:“当年的事情。包括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床上,为什么你恰好来了初潮,事发后你为什么消失了一年才出来澄清事实。”
我怔了片刻,起身朝他走了两步:“你信了?”
“过来。”
沈年放下烟和打火机,朝我伸出手,我握住他的手走近,他长腿微分。我站在他之间,身体被他勾着贴在他身上。
“本来不想信。”沈年低声说了句。
由于他靠坐着办公桌,所以身形矮了不少,他环抱着我。我能轻而易举地平视他,再不像过去那般,永远都要抬起脸才可以看到他。
我问:“本来不想信是什么意思?”
沈年说:“是现在不得不信的意思。”
我默然地看着他,过了会儿。我问:“顾箫怎么会跟你说这些?他都打了你一枪。”我抬起手想碰碰他受伤的肩膀,但又怕自己不知轻重再弄疼了他,于是只好细声细气地问:“枪伤严不严重?”
“才想起来问?”沈年闲着的手握住我的,蹙眉道:“你是真的喜欢我?”
冤枉!
我压低了音量说:“那天在床上,你脱了衣服我看见了就想问。但是你用嘴把我堵上了,不让我说话。”
沈年闻言掀起眼帘,清澈的眼里映出我淡然自若地脸,我继续说:“后来怕让伤口恶化。我都不敢乱动。可你太粗暴了,慢慢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了。再后来抽空看了眼,发现指甲里有血,是我抓到你的伤口了吗?”
“……没有。”
“哦。”我松了口气。
沈年又说:“但你抓伤了我的背。”
我记不太清和他做时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因为频繁的快感冲击让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意识模糊的。我只记得我紧紧抱着他,他要我怎样我就怎样。
我看了眼自己被他握着的手,指甲不长,但也不是修得平平的。
我拧了拧眉,问他:“背上你抹药了吗?会不会留下疤?”
“留下疤?”沈年轻轻笑了声,“那我们之间就公平了。”
“不公平。”
我歪了歪头让他看我的脖子,“这里被你咬的留了牙印。”又用两人握着的手触着胸,“这里被你咬的也留了牙印。”我冲他微微笑着,“一点也不公平。”
沈年低眉扫了眼,唇角微动,“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