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看不透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剑拔弩张以后,说拼酒就拼酒。苏必我能理解,他的性格一直如此,可是沈年……
我看着他好看的侧脸,犹豫着手拉了拉他,细声细气地说:“我们回去吧?喝酒伤胃。”
“你不是也喝过?”沈年握了握我的手,漆黑的眸子凝视着我,声音是冷的:“喝完回去,我再听你解释。”
苏必冷冷地注视着我们,他抬起手腕,瞄了眼手表,声线僵直地说:“一分钟后,十三点三十分,开始。”
“输的人答应对方任意一个条件?”
沈年一边列出十个酒杯一边确认“赌注”,他风轻云淡的态度看起来似乎对这一场拼酒胜券在握。但就我对苏必的了解,我真的担心。
苏必笑:“是啊,任意一个条件。”
沈年挑了下眉,点头。
“时间到,开始。”苏必说着,直接拿过威士忌酒瓶对着嘴吹起来。
而沈年则是将酒倒进了十个酒杯里。
陈辰蹙眉说苏必:“你也太猛了吧?”
我冷着脸看他,心说几年不见他脑子究竟是进了多少的水?
威士忌是一种以大麦、黑麦、燕麦、小麦、玉米等谷物为原料,经发酵、蒸馏后放入橡木桶中陈酿、勾兑而成的一种酒精饮料,属于蒸馏酒类。
它的酒精浓度很高,大多数人喝时都用冰块与水相兑,像苏必沈年他们两个这样直接就一瓶接着一瓶喝的人,很少见。
我皱着眉看苏必面不改色地像灌白开水似的灌下五瓶威士忌,他还有心情冲我笑。
我瞪着他,扭头看沈年。
他淡然从容的眼神不变。只是颈间已遍布红云。我想再这么下去他的意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土崩瓦解,从他一只手紧紧抓着桌子边缘不让自己倒下去就可以看出。
陈辰怕再喝下去要出事儿,便劝道:“二少,allen,你们真要喝光?不就是一场游戏吗,至于那么较真吗?”
我也说:“别喝了。沈年?”
沈年像是没有听到。
我又说:“苏必?”
苏必挥手让我别管。
两个人对劝说都不闻不问。依旧对威士忌情有独钟。
这两人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分个胜负,但在我看来,他们谁赢了对我都没好处。
我又沉默地看了他们几秒,伸手从沈年手里抢过酒杯。沈年也许酒精上了头,行动没有平时灵敏,他似无奈地说:“别闹。快给我。”
我侧过身躲避他的手。仰头一口就把里面的威士忌喝下,辛辣的液体流过我的食道,灼烧的火热让我咳嗽了两声。
接着我“砰”地将酒杯砸在桌上,又去拿第二杯,沈年按住我的手,深邃的眼望着我。
我抽出手,起身去夺苏必的酒瓶,苏必抬高了手挡住我,柔声说:“顾笙,你真别闹。”
“你闭嘴!”我冷眼看他,直接抄了他一瓶还没喝过的,正要对准了瓶口灌时。苏必骂了一声来抢,我退了两步,沈年过来捏着我的手腕要把酒瓶拿走,我不肯。
“顾笙!”沈年蹙眉喝道。
“你们还继续喝吗?”我问。
我说:“你们继续,我就继续。”
苏必无声地盯着我,没说话。
沈年薄唇微抿,缓声道:“……不继续了,我认输。”
“……我也认输。”苏必叹了口气,说我:“我真是每次都赢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