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桢微微一眼,吩咐道:“将前十甲的考卷呈上来。”
这一次锁厅试的考卷,与宋朝的科举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就以进士科为例,考生需做诗、赋、论各一首,策五道,帖《论语》十帖,对《春秋》或《礼记》墨义十条。
诗的占比很重,此外时政策论也多是讲究声韵平仄,突显文采。
而此次锁厅试的考卷,只有五道时政策论,且每一道策论的问题都尖锐而清晰,并非进士科那种模糊不清的概念。
不要求声韵,以实务为主。
简而言之,别给我整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糊弄人,我要看到实际且有效的解决方案!
如此别开生面的考卷,让那些自诩文采出众,熟读四书五经的参考胥吏叫苦不迭。
反而那些文采没那么好,但讲究实干的胥吏欣喜若狂。
当然了,文采也很重要,但那是往后的事儿了。
接过赵霆递来的考卷,韩桢从中抽出预定官员的考卷,仔细查看。
仅看考卷,这些胥吏给他的感觉是,手段有,但稍显稚嫩,不够老辣。
不过这些都是旁枝末节,毕竟经验这东西,是需要时间历练沉淀而来。
一连看完六份考卷,大堂外的天色已经开始泛黑。
大堂内,赵霆早已命值差皂吏点上蜡烛。
放下考卷,韩桢吩咐道:“明日放榜,顺便将这六份考卷张贴在榜下!”
“下官领命!”
赵霆拱手应道。
韩桢似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对了,官服与告身明日也一起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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