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邪顿时暴走了:“你们这些混蛋,我那么掏心掏肺的对你们,你们竟然要杀我,要杀我,去死,去死……”
疯狂的一阵乱劈,可睁开眼睛时,两人依然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嘲讽般的望着她:“哈哈!凤七邪,就你凭你的本事是斗不过我的,如今公司被我抢了!爱情被我抢了!连未婚夫都被我抢了!如此不中用的你还活着干什么呢?不如死了算了!”
不如死了算了!不如死了算了!不如死了算了……
这一句话,就如同一道魔音,刺入凤七邪的灵魂,不停的在她脑海中回荡,回荡,回荡……
而随着这句话语不停的在她脑海里回荡,她的双眸逐渐迷离,就连神思也随之晃忽,嘴里喃喃低语道:“是啊!如此不中用的自己,还活着干嘛!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死了算了!不如归去,归去……”
缓缓的,她手中的长剑向自己的脖颈处靠去,但她的目光还是有些痴迷的望着那站立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龙少玄,隐含着某种期盼,幽幽的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啊!哪怕是欺骗她的一句话,她也想从他口中听到啊!至少有个答案不是?
可是那“龙少玄”依然静静的望着她,轻拥着凤菲菲不语。
凤七邪的心,痛了!强烈的抽搐着,而那凤菲菲还在不停的道:“玄哥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他只是听从我的命令故意的接近你而已,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还不明白吗?玄哥不爱你,不爱你......”
不爱吗?
凤七邪心尖一颤,感觉到莫名的疼痛。
“痛苦吗?”那凤菲菲语音充满了幻惑:“只要死了你就永远的得到了解脱,就再也不会痛苦了!”
“死了!就解脱了!就再不会痛苦了吗?”凤七邪神智呆滞的问。
“对!死了!你就不会再痛苦了!你会忘记亲妹妹的背判,忘记未婚夫的无情带来的伤痛,就会忘记了一切的一切的不快,所以抓紧你手中的剑,对准脖子,就那样一用力,你就永远的得到解脱!就再也不会痛苦了!”凤菲菲用语言继续幻惑着她的神智,语音轻柔得犹如一根羽毛。
而就是那羽毛一般轻柔的声音,轻拂着凤七邪疼得几欲窒息的心,一种想要摆脱那种几欲窒息痛苦的冲动强烈的冲击着她,所以当下她一咬牙,一横心,手中的长剑横挥而落。
只是,就在她长剑割下的那一瞬间,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红色的绝色身影,狭长的凤目微闪,是那样深情而凄楚的望着她,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痛,闪过了不舍。
他是谁?为什么她一时想不起来?
可是此时她已想不了那么许多,因为长剑已然割上了她纤细的脖颈。
“主人,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突来的焦急呼唤,让凤七邪一个激灵,迷失的神智悠地清醒了一分,见到自己目前的行为顿时大惊,纤手急转,剑险险的从她脖颈处划开,虽然避开了要害,但却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同时一声轻“咦”声传来,她顿时双眸一寒,伸手扯过脖子上的食人血藤一个飞甩,接着用力一扯,随之在“啊”的一声惊呼声中,一个不明物体砰然落地,同时凤七邪身形一闪,压了过去:“该死的,你竟然给姑奶奶使坏,我夜以废了你。”
话落,她手中的长剑就急劈而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你们导师的侍童,你不能杀我。”那人急速挣扎,可是食人血藤缠了他满身,让他动弹不得,眼见凤七邪眼睛血红,面目狰狞,长剑刺来,他急得大叫。
导师?侍童?什么东东?
凤七邪一愣,被仇恨与痛楚迷蒙的神智恢复了一分,看着被她死踩在脚底的青秀小童,思绪逐渐回笼,随之环目一扫四周,依然一片美得让人迷幻的海棠林,此时已是一番狼藉,残卷碎叶,花瓣飘了一地,但哪里还有什么凤菲菲与她的未婚夫龙少玄?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凤七邪双眸一眯,随着理智的恢复,她认出这小子不就是带她来这儿的青幽吗?想着进这海棠林闻到的那一股香气,凤七邪就什么都明白了!当下心中一火,对着那小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同时嘴里恨恨的骂道:“我让你小子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想着害人,难道你不知道这会害死人的吗?”
“啊!对不起,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放过我……”
随着凤七邪的暴行,青幽直被她揍得哇哇大叫,虽然很有骨气的不想向这死丫头求情,可是一对上她那微红泛冰冷犹如来自地狱般的眼神,那一刻,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不示弱,肯定会被她给活活揍死。
所以为了自己未来一片大好的日子正等着他,他也就很没骨气的出声求饶了!
话说骨气值几个钱,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啊!
恨恨的踹了他两脚,凤七邪怒声道:“前面带路,带我去休息,这次要是再敢玩什么花样,我活劈了你。”
“不敢!不敢!”
青幽这叫一个悲催,话说他都走的什么运啊!自从碰上这丫头开怒,他就受伤不断,一直没有好日子过,此时他已经发现了!这丫头绝对是他生命中的克星,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杖着公子的宠爱耀武扬威的此时报应到了?
凤七邪纤手一动,招回缠着他的食人血藤,重新带回脖子上。
青幽很是惊骇的望着那犹如项链般美丽的血藤,不知道那玩意是什么?刚才缠着他的时候,他竟然感觉它好似活的般,那种被人像食物般盯着的感觉,真是让他很是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