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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法亦能容情因果之道也（第1页）

怎么找小如姑娘解解闷？找小如姑娘又能解啥闷？这是闪现在李晴天脑海之中的第二个念头！

小如睡得正香，能叫醒她吗？显然是不能啊！樊警官的一声大吼震得他的耳朵嗡嗡作响，但是小如依然睡得安稳如老狗！两位女警察将她搀扶到楼下，塞进警车之中，在尖利刺耳的警笛声中至少行驶了十分钟，又把她扶到警局这间休息室，人家还是不醒，直看得两位女警啧啧称奇！

这样的小如姑娘能解啥闷？让他对牛弹琴吗？让他秀色可餐吗？你还别说，小如的身材的确很是不错，裸露的大长腿，坚实的翘臀，纤细的腰肢，饱满的酥胸，略带一丝稚气的俏脸，可餐的秀色确实让他眼前一亮，但是也只能仅此而已！让他干别的他也不敢，要知道这里可是警局啊！用粗俗一点的话来说，那就是打着灯笼上厕所，照屎，谐音就是找死！还有一句话就是，耗子舔猫鼻，自寻死路！

所以，直至想到了这里，李晴天才明白纯子那丫头只是单纯地想要恶搞他一下而已。纯子知道他也干不出来那种趁人之危的腌臜事，即便有贼心也没有贼胆。

当然，在警局之中，他也不能像个街溜子一样四处瞎溜达。刚抓了雷豹、小四和小丽三人组成的犯罪团伙，足足有七十个犯罪事实，警察们都在忙着审讯、调查，而且除了樊警官之外他也不认识别的人，所以也根本不会有人搭理他。

算了，还是忙活点自己的正事吧！对于因果一道，他现在连个皮毛都没有掌握，每次都是被动地接受别人的建议或安排，极少会做出自己的选择！

首先，通过解除李姐的邪恶型因果线，他被动地知晓作恶的代价巨大、后果惨重，也知道不同因果之间是可以相互冲抵的。想要冲抵1个黑色的邪恶型因果点，可以选择使用1个白色的友善型因果点，或者1个紫色的气运因果点，在这两种良性因果点不足的情况下，还可以选择使用10个黄色的财运因果点来冲抵。也是通过这件事，让他更深刻地领悟到破财消灾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另外，他还知道了气运因果点十分珍贵，但是却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当然，因果掌控者也是有工资的，他便选择了李姐的气运因果点作为他的工作报酬。

其次，通过旁观大头鬼生前身后的诸多命运转折，以及解除那些因此而生的邪恶型因果线，他知晓谋害人命后结下的邪恶型因果点已经超过了100点，需要它付出一世轮回的代价补偿受害者，同时还要支付一世轮回的同等价值之物作为因果掌控者的工作报酬。而且，受害者也要支付因果掌控者工作报酬，却是可以由因果掌控者在百分之十至百分之三十之间自由裁量！他也明白，在因果结算系统之中设定这样的规则是为了避免产生新的因果纠缠不休，有偿服务，货款两讫，从此以后交易双方再无任何瓜葛！当然，作为行凶者，无论是受人指使，还是伙同他人，只要是涉及到了人命，尽皆罪孽深重，后果凄惨！

再次，他计划帮助那位可怜的老太太解决小儿子不孝的问题，自以为解除邪恶型因果线的事情做得足够多，便信心满满地觉得仅是手到擒来的一桩小事！然而，残酷的现实却是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虽然他那种狼狈之态尚不至于被纯子察觉，但是亲身经历过那种尴尬与抓瞎的狼狈之感后，总不能回头便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吧？好在他的眼睛还算给力，准确地说应该是他双眸之中的混沌光线还算给力，总归是帮助他找回了面子，发现了被隐藏起来的因果，由此也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因果之道又岂会如此简单？想必还会有更多的新世界在等待着他前去发现与探索！

在这里，他发现了那位垂死老太太的本质竟然是一颗颜色灰白、黑气缭绕，看起来仿佛梨子一般的椭圆形果子，那种未知的神秘材质既非金非玉，也非橡胶和石头，而且它还有一长串神秘的文字编号。“陨落人类凡果一枚，编号地星冀州蓟城辛巳辛卯甲戌辛未壹零区玖伍贰柒，卒于今日子时一刻！”好像这条信息已经被深深地铭刻在了他的心中，如今想来仍然历历在目，仿佛便是发生在刚刚！当然，经过他自诩聪明过人小脑瓜的解译和脑补，凡果便是指代普通生灵，人类凡果自然就是指代普通人类，与之对应的也许还会有仙果、神果、魔果等不普通的生命，地星便是指代地球，那就意味着可能还存在着不为人知的地外文明，至于其他信息全都稀松平常，便没什么好想的了。

还有本源烙印的事情也不得不提一下。按照他得到的信息，所谓本源烙印就是一位生灵在因果体系之中的最原始印记，每一次转世都只是本源烙印的投影而已，当然这样也会损耗本源烙印，只是损耗极小而已！那位大头鬼便是因为本源烙印损耗过多，所以他被因果掌控者看到的外在表像便越来越淡薄，这次转世朱明王朝过后，他的本源烙印便会彻底消散！他自然知晓，大头鬼的本源烙印已经按照一世轮回为一个计算单位补偿给了诸多的受害者，最终当然会损耗过度！

让他无法理解的是，那枚凡果在这一世的所有因果之中，仅是邪恶型的因果便有一十二万九千六百八十一个，它所有的因果全都加在一起岂不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些信息被记录哪里？以地球上几十亿的庞大人口来计算，那信息量该有多么庞大！况且还有庞大到无法统计的其他生命体，比如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种类繁多的走兽飞禽，至今也无法被人类得窥全貌的海洋生物！也许一座大山、一座岛屿、一块陆地、甚至是整个地球都拥有自己的生命，从亘古甚至是更古老漫长的岁月累积下来，它们与依靠着它们生长繁衍的芸芸众生又会结下多少因果？想来，即便是地球上所有的电脑全部连接在一起，组成一台超级计算机，恐怕也计算不来那浩如烟海的恐怖数据！那么因果系统又该有多么恐怖？

他也隐隐地猜到了那些因果会被隐藏起来的原因，而这个猜测却让他深感震撼！母爱不愧是世界上最无私付出而不期盼任何回报的至高情感！那位老太太并没有觉得任何人亏欠她，即便是她那位吝啬且绝情的小儿子也不在此列！因为老太太的无私奉献和不计前嫌，她的小儿子那条邪恶型因果线便无法结成！由此，他得出一条还有待进一步验证的结论，那就是双方都不在意的事情便无法结成肉眼可见的因果线！例如，遇到一位生性豁达之人，哪怕你因为某些误会打了他一巴掌，但是他并未将此事记挂在心头，而打人之人也淡忘了此事，这条邪恶型因果线便无法结成！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双方的不在意而消失，而是被一笔不漏地记载在因果系统之中，等待着有朝一日结算！

最后，让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头痛。那种痛简直无法形容，仿佛是有人拿着一把看不见的小刀在他的头颅之中一番乱搅，把他的大脑搅得如同一碗老豆腐花。那种痛有此一回便足够了，他此生都再也不愿意去体会。想到此处，他的大脑便仿佛痉挛了一般，再一次隐隐作痛起来！

“唉！真是头疼！看来今晚还是不能动用因果掌控者的超能力，那也就暂时无法帮助小如姑娘解除那些邪恶型因果线了！”他叹息一声！小如的事情只能留待日后再说了！此日后非彼日后，大家却是不要想偏了！

“那总得找点事情干啊！要不试试看能不能进入虚拟空间，系统地学习一下因果之道。另外，纯子都有了自己的修炼功法，自己是不是也要找一找有没有适合因果掌控者的修炼功法？”想到这里，他总算是来了些兴致，连忙平躺到床上，闭目冥想虚无空间！

毫无阻碍，更是如同丝绸一般顺滑，虚无空间便出现在他的眼前。还是那件宽大的黑色长袍，同样是那张漆黑却带着神圣庄严金色纹路的面具，只是他双眸之内的两片混沌之色仿佛壮大凝实了一丝丝，依然在按照某种诡异的节奏旋转不停！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虚无空间之内只有他一人，所以便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我要全面系统地了解一下因果系统的因果冲抵规则！”他在心中默默念道！

“因果掌控者，若要全面了解因果系统的因果冲抵规则，首先必须要了解因果的种类！鉴于你是一名人类，那便从人类的因果讲起。对于人类来说，红色的因果线代表着姻缘线，也就是你们人类现在最流行的爱情线，在结婚后便会转化为婚姻线。通常，人类在结婚前会有一条至几条姻缘线，那便意味着那个人类与几个人类都有结婚的可能性。但是，一般那个人类只能与其中的一个人类结婚，而其余的姻缘线或是转化为邪恶型因果线，或是因缘尽而自行消散。消散的姻缘线都是因为前生夙愿未偿而诞生，所以在今生得偿所愿后便会自行散去！凡事也有特例，极个别的人类天生便不具备姻缘线，所以他只能孤独终老。当然也会有少数的人类姻缘线众多，但在机缘巧合、因果纠缠之下，一条姻缘线也未能得以幸存或保全，也只能落得孤家寡人至死单身的下场！”他的脑海之中瞬间传来一条长长的信息。

“前生夙愿今生偿还，这也是因果系统允许的规则吗？”他很是疑惑。那不就是今生作孽来生偿还的意思吗？既然如此，大家今生烧杀抢掠、吃喝嫖赌、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坏事做尽、恶事做绝，只许来生偿还。来生爱谁谁，反正我想吃的美食都吃足了，想穿的衣服都穿够了，想玩的女人都玩腻了，敢惹我生气的人也都死绝了，这辈子活的不亏，活的潇洒，活的尽兴！这就是典型的吃祖宗饭、断子孙粮的自私行为，简直是自私到冷血、扭曲、变态的极端程度。这样的人自古至今比比皆是，而且今人更胜古人，还呈现出愈演愈烈之势！

这与法国昏君路易十五的座右铭，“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又有什么区别？单论震撼力而言，古今中外历史上的昏君名言中，法国昏君路易十五这句话绝对荣登榜首，中国昏君晋惠帝那句“何不食肉糜”只能屈尊第二。“何不食肉糜”是愚蠢到极致，“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则是冷血到极端。

只是如此一来，因果掌控者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这显然违背常理，因果系统断然不会存在如此愚蠢可笑的漏洞！

“因果掌控者，前生夙愿今生偿还的规则只有在极特殊的情况之下才能成立，并不具有普适性！”这条信息来的很及时。

“这样说来，我有些理解！但是总不如讲一个实例阐述地更加透彻！”他有些懂了，但是还差临门一脚，所以还需要一个实例来辅助他进一步地加深理解。

“那便讲一个人类凡果编号地星扬州会稽庚申己丑癸卯庚申零柒区壹肆贰叁的故事吧！这个人类是一位刽子手，当然是以砍头为生，一辈子之中被他砍掉的人头刚好85颗。他在临死之前心生愧疚，说道：今世我为生计斩落头颅无数，如有来生甘愿把大好头颅相还！恍恍惚惚之间，他只见到眼前疏忽出现一片人影，约有百人，耳中也听得一阵嘈杂之声响起：无需相还！那些头颅尽皆为我等前生相欠与你，恰好定于当世相还尔。那位刽子手闻言遂含笑而逝！”这条信息之中果然记载了一个简短的小实例。

这个小实例也好，小故事也罢，总之很是通俗易懂，他当然能够看得明白。前生夙愿今生偿还确实是因果系统所允许的规则，但是却有一个极其苛刻的前提条件，那就是因果双方达成契约，然后因果系统便会促成因果双方履行契约、达成夙愿，解除因果！

这件事情还蕴含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在恳求别人帮助之时千万不要信口雌黄，说些不着边际的夸大之言！一旦施以援手之人信以为真，那么便会被因果系统记录在案，最终定会让求助之人履行承诺！按照《景德传灯录·韶州云门山爽和尚》之中的记载，有人问和尚：受施主供养将何报答？和尚曰：作牛作马！那就先做牛再做马。当然，这事也可以商量，先做马再做牛也行！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尽以规矩难成圆方！法亦能容情！”李晴天不得不感叹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