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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来,然后一个黄衣人跳到她面前摘下面罩,浓眉大眼,正是跟随孟季去西北的宋百年!
“宋百年,你们怎么在这里?!”田园园眼睛瞪的溜圆,“你们不是应该在西北吗?”
宋百年挠了挠后脑勺,憨厚一笑:“我们来救你的!”其他人也陆续摘下面罩,有熟面孔,有生面孔。
田园园看向为首的黄衣人,他摘下面罩,露出再熟悉不过的脸,眼睛里布满血丝,下巴和腮帮子上长了一层胡茬,嘴唇干裂,沧桑极了!
他看着田园园的眼神很复杂,庆幸、高兴、还有痛不欲生!掺杂在一起,脸上现出想笑又想哭的表情。
田园园看的心酸,还是咧嘴一笑,怪不得觉得他眼睛熟悉呢!不正是她的亲亲老公嘛!
“放心吧,孩子没事呢!”她笑的灿烂,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毛茬茬的有点扎手。
孟季面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又瘦又脏,身子瘦弱不堪,显得肚子极大,然而眼神却一如既往的清亮,脸上带着笑,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害怕,好像不是被劫持而是出了远门一趟!
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原本应该在家中养胎。而她被挟持一路,从京城到千里之外的肃州,辗转无数,劫匪凶恶,朝不保夕!她又吃了多少苦才保全孩子和自己的,然而见到他的第一句是孩子没事,张口不提自己!孟季颤抖着捂住她的手,心疼的无以复加,哑着嗓子说:“我来晚了,让你吃了很多苦。”
“确实吃了很多苦!”田园园认真的点点头,笑道:“我要肉,很多很多的肉。”
再也忍不住,当着下属的面,孟季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宋百年几人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就是没看小两口,懂得人都懂,小别胜新婚不是!
身体感受到孟季的温度与力度,田园园觉得真安全了……
孟季感到她的身体突然一软,连忙察看,只见她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竟然睡着了。
西北大营,旌旗猎猎,铁甲肃杀,冷冽的寒风卷地而起,几片干草随风而去。
此时不过八月,京城依然秋意浓浓,南方盛夏的余热未散,而这里却已是北风凛冽,冷冽迫人!
主帅帐篷中,陶大宇正在批阅公文,忽有一小兵来报:“郎将!王爷带人围了将军寝帐!说要看看将军在不在帐里,将军的亲兵们正懒着呢!”
闻言,他目光一厉,吩咐道:“叫上咱们的人去看看,一个废物还想上天不成!”
“是!”
此时将军的寝帐前,周廷祥抱着膀子,身前的亲兵正与将军的亲兵对峙着,伺候他的安明掐着腰叫阵。
“哎呀,听闻将军不舒服,我们家王爷可是带了上好的人参,你们几个赶紧让开路,别耽误了王爷的一片心。”
为首的亲兵抱拳:“多谢王爷美意,我家将军身体不适,再三交待不许进帐,恐防有心之人,动摇军心!”
“大胆!你是什么身份,胆敢质疑我家王爷!”安明柳眉倒竖,细声细气道:“我家王爷可是陛下亲点的监军,你家将军避病不出是几个意思?”
那亲兵眉目凌凌,丝毫没有露出半丝退让:“回王爷,末将是军人,军令如山。末将不敢不从!”
其他卫兵也是虎视眈眈,根本没有被周廷祥的身份吓到。
周廷祥冷笑连连,他的伯父做了皇帝,自己也封了王爷,地位尊崇无比。岂能被一个小小的士兵拦下,要是传到了京城,他可不做实了废物之名!
“好大的胆子!识相的,你给本王让开!这天下都是大周的江山,本王想去哪里就去哪!谁敢拦本王!”
他浓眉压眼,眼神流出中熊熊怒意,言语也是不屑。一个名不经转的小小卫兵也敢忤逆他,真是熊心豹子胆了!
话音一落,他身前的士兵瞬间拔出刀来,刀身寒光一闪,朝向将军的亲卫们。
而他们亦不会退让,也拔出刀来。
一时间,剑拔弩张起来!
周廷祥冷笑一声,“本王今日倒要看看孟长辉究竟是真的生病了,还是不知去向!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陶大宇带着几十个士兵赶到。
“住手!”他大喊一声,目光凌厉,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喝问:“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
“陶郎将,你来的正好!你快让他们让开,本王着急给将军送人参呢!”周廷祥一看他来了,连忙说道。
平日里这个陶郎将对他还是很客气的,至少比起其他人态度要好不少。
陶大宇嘴角抽了抽,快走到亲兵的前,面对周廷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