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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照顾了半个月,回了城守府。
她们走后,田园园也没有买人或是请女使,一来可心的人不好找,二来孟季经常回来不方便。
此时已是九月底,西北早已天寒地冻。
镇远候府后门门口,停了一辆带棚马车和一辆光板马车。
海川带着一甲,二甲正在往车上装要带去三河城的货物,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
海伯指挥着几人怎么放,怎么塞,才能多装些。
门内,海娘子抱着两床被子在前面走,后面的青娘和特好一人提着一个大包袱,小晴好和三甲各提着两个小包袱,一蹦一跳跟在后面。
三甲经常练武,身轻如燕,跳的也比旁人高些,小脸上满满地兴奋,正激动的和小晴好比划着什么。
海娘子走到车前,将手里的大包袱往儿子面前一递,“川子,这是我们给少夫人和小姐做的衣服被褥,你们也带上!”
海川点头接过几人的包袱,一一装了上去,海伯在一旁调整位置,等货物装完后,一甲和二甲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遮雨布展开,盖在板车上面,接着海伯与海川用绳子将货物牢牢的绑住。
这次三河城之行,由海川和三甲跟着往西北送粮的军队一起走,先走河道,后走官路,快的话年初就能到三河城,慢也能在正月里到了。
青娘掏出一封信交给了海川,柔柔一笑:“劳烦,海小哥将这封信搅给你家少夫人。”
“不劳烦,怎么会劳烦呢!”海川接过信,笑的很是殷勤,接着揣进怀里。
他待要再说什么,便见孟星惟来了。
“侯爷!”众人见他来了,纷纷行礼。
孟星惟摆摆手,随后从衣袖里也掏出一封信来,“交给少夫人,里面是我给他们的孩儿取的名字,还有银票,务必放好。”
“您就放心吧!”海川接了信也塞进怀里。
海娘子嘱咐儿子:“川子,你路上一定小心些,警醒些,别让人家偷了。”
“娘,您就放心吧!你儿子,武艺高强,走南闯北不在话下!保证货在人在,货亡…”
孟星惟眉头一拧:“货亡人在,遇事人第一!”
“臭小子,还没出门呢,就瞎说!”海伯拧了儿子两下,急声骂道。
海娘子跺了两下脚,啐道:“呸呸,小孩子胡说不作数!”
出远门在即,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海川龇牙咧嘴的躲开老父亲的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破嘴就爱瞎说!”
孟星惟冲他使了个眼色,海川意会走上前来,两人走到一边。
有些话是不能写信的,隔墙有耳!
而马车的另一边,小晴好拿出自己绣的小手帕递到三甲的面前,圆圆的大眼睛看着跟自己一般高的小男孩。
“这是我给你缝的,送给你!”
三甲拿到手里一看,手帕一角绣了条狗,不满地嘟囔起来:“我又不是属狗的,你绣只狗干嘛!”
“……”小晴好一把夺了过去,扭头就走!
“唉,你给我拿走干嘛?我没说不要啊!”
她还是头也不回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三甲。
下一秒就听到海川叫他,慌忙跑了过去,知道要出发了,立时把小晴好抛到脑后。
“保重啊!”
“路上注意安全!”
“早点回来!”
马车在候府众人的告别声中走了,特好见小晴好手里绞着手帕,低着头眼泪汪汪,低声问道:“你不是说给三甲吗?怎么,他没要?”
手帕是小晴好一针一线缝的,手指头戳了十来个针眼呢!
小晴好泪眼朦胧,委屈巴巴的说:“他说,他说我缝的是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