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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惟声音很轻:“王爷言重,长辉媳妇已有女儿,恐怕分身乏术。”
周廷祎笑道:“这有何难!两个小的养在一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待日后长大成了亲。你我又成亲家?何不美哉?”
“王爷慎言。再说你这辈分可就论错了。”孟星惟横了他一眼:“你我同辈,长辉是你的小辈,他的女儿算是你的孙辈。你说两个孩子如何能成亲吗?乱点鸳鸯谱!”
孟长辉:都是我的错!
周廷祎哈哈一笑:“两人若是有情,何惧世俗约束!”
就这样,孟兰心还没见过周一臻,就被不靠谱的秦王拍板定了一个娃娃亲!
第二日,孟星惟早起旧伤复发,只得再次告病休假。当日早朝因分恩令,定国公等一干王公贵戚再次发难,听说下朝时郑大人又被人打了……
再说,田园园几人被七月大太阳烤的冒火,好在刚吃过午饭,忽然来了一场急雨,来的急去的也急,等雨一停,几人趁着凉快赶紧上路,一刻不停的奔腾,不知跑了多久,正当口渴难耐时,前方不远处忽然出现一个茶寮……雪中送炭啊!
海纳将马车停到茶寮旁边的小树林,小红也紧随其后。
自从丽娘进了大牢后,他们一行人的住宿水平直线上升。当中住宿环境改变最大的就是海纳,晚上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在马车,再也不用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二人把缰绳栓在旁边的小树上,田园园抱着芃芃下了马车,刚一下车,热浪顿时滚滚而来,“真热!”
眼见太阳往西而去,然而热度依旧不减。
她身上的衣服干了湿,湿了干,浑身散发着汗臭味,倒是芃芃什么时候闻都是好闻的奶味。
海纳一身黑色的短打,也是汗流浃背,前襟和后背都汗出了盐渍,离他近些,能感受来自成年男人熊熊热气,像是一个行走的大火炉。
小红最近晒黑许多,说话行动间多了几分爽利,小麦色的皮肤和红扑扑的脸蛋,显得越发青春健康。
三人向茶寮早去,眼尖的店家慌忙迎了过来,“三位客官,是吃饭还是喝茶?”
“先来壶凉茶!”海纳道。
三人一进茶棚里,身上灼烧的感觉瞬间消失,这会儿是下半晌,不早不晚的,除了三人没见到其他客人,便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田园园把芃芃放在旁边的空位上,对店家喊道:“有没有什么吃的?”
店家提着一大壶茶水快步走来,闻言,笑道:“有有有,咱们这儿里有糯米糕、包子、烧卖和面条。”
“糯米糕和烧卖各来一份,三碗面条,然后单独再拿个小碗。”
“哎,好嘞。这是您要的凉茶!”店家将一个白瓷茶壶放在桌子上,接着是四个有些缺口的茶碗。
几个人又累又渴,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一个人倒了一碗。
小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听田园园要这么多吃的,问道:“您要这么多?那咱们晚上还吃晚饭吗?”
“晚上再说晚上的事!”
田园园端起一碗凉茶放在芃芃面前,接着端起自己的茶一口喝光,凉茶甜丝丝的,还有些薄荷的冰凉,“味道不错!”
小红也喜欢这个味道,笑道:“很甜很凉!”
芃芃也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不错!“还学会了鹦鹉学舌。
唯独海纳和她们不在一个频道,喝了一口,眉头皱得能夹死两个苍蝇,转头对店家喊道:“有没有不甜的凉茶!”
“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不会享受!”田园园喜滋滋的又倒了一碗,“他不喝正好,咱们多喝点!
小红赞同道:“可不是!”
“喝,喝!”芃芃喝完自己的凉茶,又举着茶碗要茶,用行动表达了自己喜爱。
海纳无语:“……”三个女人一台戏,他可惹不起!
这时,茶寮的厨房里…姑且算作厨房吧,毕竟有个灶台,传来店家气急败坏的声音:“不是告诉你赶紧做炊饼嘛!怎么又在叠元宝啦!你还做不做生意啦?!”
一个略带苍老的女声响起:“我得多叠些,我儿在下面好有银子使。”说完,再次传来摩挲纸张的声音,似乎在做纸扎。
“叠!叠!叠!他都死了五年了!不孝子一个,还有啥可想的!”
“他生来身子就不好,不怪他,怪我,怪我没给他一副好身子……呜呜呜……”女人悲痛的哭声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