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孟长辉大约猜到他此行的目的,伸手摸了摸田园园的头发,赞道:“你这风疹得的及时!”噩梦已经暴露,他们便可以提前部署,先下手为强!
田园园黑线白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
孟长辉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见她眼睛比刚才大了一些,已经能看到黝黑瞳仁,便知红肿慢慢消退。
“明天早些离城!”
“咦?为啥?”田园园拨开他的手,她的脸很痒,越碰越难受。
孟长辉眉头一皱,眼神微冷:“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多问。”
田园园摇头晃脑,撇着嘴学他说话:“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多问!哼,谁稀罕问你!”然后,白了他一眼,生气的扭头就走。
然而,走了没两步胳膊便被身后的男人拉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进一间客栈里……
一阵暴风急雨过去,衣衫不整的田园园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大半,两只湿漉漉的眼睛正不满地看着上方的男人。
刚才他过于急切,动作有些粗暴,弄疼了她。
“你不想我吗?”
男人赤着精壮的上身,长长的头发从壮硕的肩膀滑落下来,胸肌随着呼吸而鼓动着…
男色在前,“想,灰常想!”田园园哄了两句,推开他坐起身,这时腰部传来针扎似酸疼,深吸一口气,随后将散落的头发拨在脑后。
这家伙就是打桩机,快累死老娘了!
“走吧,他们都等着呢!”她开始穿衣裳,这家伙还挺先进,知道钟点房。
孟长辉意犹未尽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再等等。”接着,紧密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和耳朵上。
感受到身后滚烫的气息,和耳朵上厮磨的唇瓣,田园园忍不住腿软了,回头横了他一眼:“牲口!”
这一眼,当真是眼波如秋水,红唇似朱砂……然后,某人再次化身牲口!
此时客栈楼下,小二向掌柜八卦:“刚才…”说完向楼上呶了呶嘴,猥琐一笑:“两个男人,一个还不知道得了啥病,脸红的像是红屁股。一个戴着面具,开了一间房,一间房!”然后,露出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表情。
掌柜沉吟捻着山羊胡的下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公公母母!”
“掌柜的,精辟!”
等夫妻俩折腾完后,已经到了半夜,田园结完账,两人从客栈走出来。
“那个小二笑什么?没见过夫妻俩开房吗?”
孟长辉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男装,没说话。
田园园将找的银子塞进荷包,抱怨道:“真是黑店,不过用了一个半时辰,竟然敢收我一晚上的银子!黑店!永远不来了!”而且这家伙居然身无分文,还得自己交房费!
此时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沿街的商贩开始收摊。
田园园这才想起来钟馗面具没退,“坏了,面具还没退呢!”说完,快步向街上走去。
孟长辉也紧随其后。他脸上的面具除了在客栈里把面具摘了,其余时间一直戴着。
等二人到主街后,二人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卖面具的奸商,想来天晚已经收摊了。
田园园看着手中的钟馗面具,恨恨地说道:“奸商!”只能作罢!
想不到她田园园也有被人骗的一天,真是小刀喇屁股开了眼。
最后,孟长辉送田园园回客栈。而芃芃已经睡着,他只能亲了两下,便与宋百年一同离开。
那日早上纵马而过确实是宋百年。
目送二人离开后,田园园几人往客栈里走去,海纳问:“长辉这次来所为何事?”
她有些困,打了一个哈欠,脖子上露出几点红痕,“他说是秘密!”
海纳点点头,便不在追问。
陈老九跟在她身后,幽深的眼神落在前方纤细的脖颈之上,在衣襟之下有个青紫的齿痕,似露非露……
那男人在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像是头护食的野兽。
此时,千里之外的京城。
“平妻?!”孟星惟惊讶地看着周廷祎,“陛下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