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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
“若是双胞胎还活着,自然没一臻什么事。可惜膝下唯有他一个孙辈,自然金贵。”
“哼!日后有了嫡孙,大壮还是烫手山芋!什么骨肉亲情,不过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
孟长辉轻轻捂住她的嘴:“慎言。不得随意妄议皇室。”
他的手有些汗,田园园嫌弃的扒拉开他的手,随即从长腿上起来坐直身体。车内黑的快伸手不见五指,唯有车帘间有微弱的烛光射了进来。
刚才哭得有些狠,眼皮隐隐发胀,心里生出无限的万千感慨:当皇帝就是好,随心所欲,什么金口玉言,呸,出尔反尔!
想起大壮将再次离开她的身边,田园园心又是一阵绞痛,然而却无可奈何!
翌日,吃过早饭,田园园看到芃芃在摆弄前日买的玩意儿,小丫头还不知道她的大壮哥哥再也回不来了,一边摆弄,一边说这个给哥哥,那个给哥哥,纯真无邪的脸上尽是期待之色。
她呼吸一窒,鼻子微酸,哥哥不会回来的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
就这样看着芃芃拿着小面人一个人玩了许久,最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到书桌上,那是哥哥经常做功课的地方。
下午,陈中人过来回话,木工已经找齐过了十五就能开工,不过合适的女工还未找到。
田园园想了想让海伯写出几张招聘启事,让陈中人贴到官府的告示牌上和街口的墙上。
陈中人道:“您写告示也没用,老百姓有几个识字的?”
田园园笑笑:“总有识字之人,遇上一两个,说上一遍便能传开!”
送走陈中人,田园园独自从前院回来,正巧看到一甲,想了想让一甲去秦王府催催周一臻何时归府,对于皇后的打算装作不知道,
一甲应下离开。
从前院往后院去,观凤园是必经之路。
园子里传来阵阵的烤肉香味,还有女子与男子的调笑声,他们说的波托话,田园园听不懂,言语间极是欢乐,她在外面矗立许久才缓步离开。
今日是初七,还有三天就是孟长辉启程的日子,今年是等不到十五了。
午膳是在洗秋阁吃的,吃过饭,孟星惟又把芃芃留下,说明天早上再送过去。
这几日叔父频繁留下芃芃,想来也是因为孟长辉快要离开,多给二人独处的机会,其目的不言而喻。
可惜田园园这几日因为大壮的事而性致缺缺,可怜孟长辉也跟着清汤寡水起来。
晌午后,高御医来为沈宛静看诊,好在没什么大碍,注意保暖就行,平日里定时开窗,勤通风,而且重新开了药方。
送高御医离开时,田园园纠结片刻,还是把高氏兄弟的现状说了一遍,在听到高瞻已经死了,他震惊片刻便恢复往日的温和,似乎死掉的人是个陌生人。
见他如此冷漠,田园园心里顿时很难受,借口不舒服先回了落樱园。
大壮的离开与高瞻的死亡,像是两块重石头紧紧压在她心上,这会儿高御医的冷漠又点燃心里的痛楚,这会儿屋内没人,便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黄昏时分,一甲才过来回话,说是因秦王禁足关系,不得进出,至于一臻能否回来仍然是未知数。不过他又愤愤不平,在门口等了二三个时辰不说,还亲眼看到管家送王家二小姐出门,摆明就是不给候府面子云云。
知道他受了委屈,田园园打赏他五两银子。
待他走罢,特好送来晚膳,没多久孟长辉也回来,夫妻俩相对而坐,默默吃起饭来。
桌上有两道菜是大婚时剩下的,孟长辉没让田园园吃,自己几口就给夹吃了。
“怎么,又难受了?”看着她微肿的眼睛,孟长辉问道。
田园园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粥便放下筷子。
孟长辉递给她一块馒头:“你中午就没吃上几口,夜长,容易饿,把这块馒头吃了!”
田园园心口堵的难受,不想吃馒头,便把粥喝了干净。
孟长辉怕她晚上饿,又夹了几筷子肉,哄着让她吃下。
吃过饭没多久,孟长辉脸色一白,二话不说直奔净房,在屋里田园园都能听到一泻千里的声音。
片刻后,孟长辉白着脸从净房里出来,还没走出两步,又捂住肚子跑了回去,来来回回跑了三趟,出来时脚软腿软差点摔倒。
果然是好汉架不住三泡稀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