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甜瓜迎面砸来,妇女找出记录本看了看,前面进去的男人确实叫邹雄彬,再看鹿朝时眼里带上了同情。
怪不得那两人遮遮掩掩怕人瞧见,合着是偷腥啊,这要往前几十年,那都是要浸猪笼的!
可同情归情绪,现实她也只是个给人干活的。
“姑娘,这确实不好告诉你,不然我把他们退房的时间告诉你,这样你也好在这里等着,你看……”
鹿朝垂下眸,可怜兮兮的抹了抹眼泪,善解人意地点头。
“我知道的,谢谢姐姐,讨生活都不容易,就不麻烦你了。”
说完,她将口袋里最后的糖果拿出来,放到桌面才小跑着离开,一副伤心欲绝的悲痛模样。
“欸!你拿走……”
妇女止住声音,见少女已经跑的没影,感叹着粗暴的丢了下记录本子。
暗自肺腑:不要脸的贱货小三,狗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的余漫萍还不知道鹿朝给自己上了眼药,精疲力尽的躺在一边,白嫩的脸颊红晕还未褪去。
“去,给我倒杯水。”
精神极佳的魏成贵听出她声音里的沙哑,忙前忙后的又是给她端水,又是擦身体。
他站在床边看着白花花的身体,喉结滚动两下。
余漫萍没注意到他的冒火眼神,思索着对他下手的机会。
本以为魏成贵没发现那晚的人是她,谁知他将细节记得清清楚楚。
今日也是被威胁着过来的,总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魏成贵再三保证也白瞎,只有死人不会说出秘密。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不然雄彬起疑心,我们俩谁都别想好过。”
说完,余漫萍下床穿上衣服,也不顾魏成贵是否同意就开门出去。
事实证明魏成贵是个怂包,有贼心威胁却没胆暴露。
他走到窗边点了根烟,吞云吐雾间想着下次得要钱。
鹿朝的事情败露,余漫萍也不可能嫁给他,高考结束后他没本事在州市立足,肯定会回乡。
到时候娶媳妇,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楼下,妇女将糖果揣进兜里,余光瞧见下来的人。
“我呸!有些人还真是不要脸呢,我那亲戚啊,抢自己妹妹的男人,还沾沾自喜,没浸猪笼都算她命好。”
为了骂人她甚至连唯一学会的成语都用上了。
余漫萍用衣领捂着脸朝外走,听见这阴阳怪气的话,只觉得莫名其妙。
“啧啧,有些人真是命好哦!”
前脚踏出招待所,余漫萍脸色微变,她是在含沙射影的说自己吧?
最近的事太多,她只能沉着脸离开,当作没听见。
又是月黑风高夜,月亮似娇羞的姑娘躲在云层后面。
医院单元楼下,一抹蓝从墙外翻进来,轻车熟路的透过窗户钻进其中一间。
鹿朝暴力拉开上锁的抽屉,虎丫自动屏蔽动静。
抽屉里放着余漫萍所有的贵重首饰,全打包不带走,首饰被她藏到犄角旮旯里,短期内难以找到。
属于别人的东西她不要,只是换个地方藏,算不得造孽。
次日不用上学,也是交五万的期限。
余漫萍提前就跟邹雄彬说好要去看母亲,顺便问一下进展如何。
邹雄彬答应之余还给了她二十块钱,说是给她打点用的,却不曾提过要一起去看望,只说自己也约了人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