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友余道:“金芸,看一下制度不合理、劳动强度大、门槛低的典型企业都有哪些。我选一家入职,积累一些经验。”
金芸:“这样的话,符合条件的企业有很多。不过,最适合的可能还要数胜材药业。”
章友余:“哦?怎么说?”
金芸:“老师,说起来这胜材药业就在华来市,也就是你家附近。
这家企业建厂4年,扩大生产也已经一年有余了,在当地相似岗位扣除五险一金后月入3500~4000的情况下,这家企业能达到平均5000。
可就是在这种条件下,一年后的现在,他们依旧在频繁的招人。”
章友余道:“你这么一说是挺奇怪的,那我最近就去这里看看吧。”
金芸不解道:“老师,您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企业不去管理,反而要去进厂打工?我不理解。”
章友余道:
“整体的大环境风向不变,你的企业想要做点不一样的改变就要面对极大的阻力。
另外,我需要一个学习提升的地方,没有比直接进厂打工更方便看清问题的了。”
“好吧”,金芸无奈道。
……
“苏爷爷”,2月28日下午,沈秋月从工作室回来后,招呼道。
“小月回来啦,看你愁眉苦脸的,咋啦?工作不顺利?”苏青莲乐呵呵地问道。
沈秋月揉揉眉头,解释道:“怎么说呢,也不算不顺利。从头到尾聊的都很好,可是来访者最后走的时候却是一脸失望。”
苏青莲追问道:“聊的好好的怎么会失望而归呢?”
沈秋月摊了摊手,无奈道:“人家临走跟我说了这么一段话:‘沈老师,其实道理我都明白。你我都知道,这次心理咨询其实只是我的一次倾诉。
不顺心的事就别往心里去,这种话谁都知道,只是我总是幻想着心理医生对于痛苦的情绪会有更好的办法。
却没有想到,心理医生有时也只能把这种话说的高明一些。如果现实过于沉重,同样就只有一句想开点了。
沈老师,感谢您的专业、耐心和善意,您知道我是企业的中层管理,理论上我的确可以积极和善地对待老板和下属,但是老板和员工互相不满,又各有难处,我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沈老师,我对同事的难处感同身受,就像您对来访者负有宽慰的责任。同事的工作都不顺心,我又如何能顺心呢?难道只能封闭自己吗?
就好比每位来访者都面临严峻的生存压力,您开解不了的话,心里又怎么能痛快呢?’
这些年我越来越觉得,很多的心理问题不是问题,而是缺少一个答案。
爷爷,您不是常说‘言不可治者,未得其术也’吗?
现在越来越多的来访者的生活中都出现了以小博大的难题,我在心理学的知识范畴中找不到解,所以想听听您的看法。”
苏青莲道:
“这种问题,爷爷虽然比你体会的更深一些,但是想要把这些经验、体会点透,能够直接用,这个我还做不到。
不过,爷爷可以推荐你一个人,他或许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这时,苏青莲脑海中浮现出章友余的身影,想到那天借心病谈论医道的做法,苏青莲心里止不住地赞叹。
“谁啊?爷爷这么看好?”沈秋月问道。
苏青莲道:“小章,就是给你香囊的小伙子。”
“哦?”沈秋月有些惊讶,又道,“那他做了什么让爷爷你这么推崇?”
苏青莲略一思索,笑道:“那天晚上,章小友拿心理问题跟爷爷探讨医道,还给爷爷上了一课,哈哈。”
“这不可能吧?”沈秋月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苏青莲:
“嗐,这有啥不可能的,一山还有一山高嘛。不过说起来,这些都不是最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