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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大小多少 左右为难为哪般（第1页）
“喂，金姐……行，我知道了。”
方浩然挂掉电话，说道:“沈姐，老章。部门忽然有点儿事，我就先走了。”
沈秋月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慢走不……”
方浩然有意打断道:“不用送了，你俩慢慢儿聊吧。”
沈秋月白了她一眼，道:“去去去，谁说要送你了。”
章友余揶揄道:“再见再见，慢走不送。”
方浩然径自离去，沈秋月望着天空有些出神。
章友余问道:“想什么呢？”
沈秋月打趣道:“你不是会读心术吗？”
章友余道:“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沈秋月道:“没有没有，我随便猜的。”
章友余道:“刚刚想啥呢？说说吧。”
沈秋月道:“我在想，人心真的可以干净到没有一点问题吗？”
章友余道:“为什么这么想？”
沈秋月道:“你知道的，我是做心理咨询的。”
章友余道:“是的。”
沈秋月道:“我看到过无数人埋藏甚深的愧疚、遗憾、心结，自欺欺人。似乎人人心中都有压抑着的情感、困惑。”
章友余道:“所以？”
沈秋月喃喃道:
“我设想过一个心理健康的普通人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
一个普通人或许应该是快意恩仇、爱憎分明？
可是力量弱小时，怎么才能不憋屈？小人当道时怎样才能不压抑？
我忽然发觉，当一个人失去外在的倚仗时，无数的心理问题都会暴露出来。
心理绝对健康的普通人似乎就是一个悖论。
心理绝对健康，干净的没有任何问题，这可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