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阳长公主驸马。”
“驸马?”女孩子歪着脑袋看着他,神情茫然,“不知道啊,不是应该在驸马府么?怎么跑来问我们了?”
是他昨夜爬墙,去了你的院子,奈何这种话就是陈述也有几分不齿,冷冷的盯着女孩子:“休要狡辩,你……”
女孩子沉下脸里:“我敬将军来者是客,可将军这般不由分说丢了驸马来问我的架势。将军,我大楚虽不比前朝,民风开化,可小女子脸皮薄,驸马的年纪都能当我爹了,说句不好听的,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谁要啊!”她说着还看了一眼人群里的崔九郎,意有所指。
陈工干的是强抢民女的勾当,可不是情投意合、风花雪月。陈述一时有些难以启齿,怔了一怔,一旁的秦越人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陈述转头去看何太平。这件事还是要何太平出面。
何太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目光在卫瑶卿的脸上落了片刻,他着实不知道这丫头在里头做了什么?
“你们到底要做甚?”女孩子声音有些尖锐与不耐,“我们好好的庆祝父亲生辰,你们一来,全搅了不说,也不知道到底要做甚。”
何太平叹了口气,把陈工身边的小厮喊了过来。
“何大人。”陈述看着何太平,这件事说起来委实叫人没脸,看何太平的样子,是要当面说破了,这般一想,看着何太平的目光愈发的不善来。
何太平冷笑了一声:“将军,您觉得驸马还有什么脸面可言么?不说实情,你让本官去不由分说搜查民宅?我长安父母官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陈述沉默了半晌,收回了手,眼下把陈工那混球救回来才是重要的事情。
“你说吧。”何太平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厮叹了口气。
小厮结结巴巴的说道:“昨……昨日半夜里,爷说要来找卫六小姐,让我在外头等着,可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也回来,我就翻墙进了卫六小姐的院子,却见屋子门开着,爷倒在屋子里,也不见卫六小姐,当时爷反应就不大对劲,回来之后就昏过去了……”
这么一说,哪还有不明白,只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而后便见几人冲上来对着那小厮根陈述等人一顿拳打脚踢。
“这是我闺女啊,这天杀的,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欺人太甚。”
“这种人死不足惜,怎么不叫老天劈了他说!”
“我杀了你,敢跑我六姐院子里。”
……
吵吵嚷嚷的乱成了一团。
“嘘,小点声,就是那个驸马陈工。”
“天杀的,这种人怎么不一把雷劈死算了。”
“这要跑我闺女房里,我非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弄死他不可。”
“这种人长那东西做甚,趁早跟那发情的猪一样,阉了算了。”
……
卫家的下人主子一拥而上对着陈述等人推搡,一旁请来吃酒的邻居里不少嘴碎的婆子在一旁看热闹,指指点点的。
何太平在一旁看着陈述腹背受敌冷笑,那小厮似是受不了了一般叫了出来:“谁让她晚上穿着裙子出来的,不然爷怎么会注意到她?”
在一旁还未动手,被一群妇人围着似是怕旁人伤了她一般的卫瑶卿开口了。
“昨日薛二小姐的生辰宴,我一开始穿的可不是裙子。是青阳县主泼了我一身的酒,裙子也是她准备的。”
起哄声起。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真真不要脸,这一对父女。”
“小丫头穿个漂亮裙子怎么了,啧啧啧,怪人家丫头生的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