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一片竹海荡绿韵。随着微风拂过发出沙沙声响,幽香四溢。
虞氏轻轻摩擦着杯面,眉头微蹙:“苏容娘真是阴魂不散,死了还留下两个祸害。”
真是闹心!
当年待在闺中就因为有个举人爹而处处压她一头,要不是苏容娘自己作死…哪轮得到她的丈夫被过继为嗣子。
管事是她的心腹,提议道:“夫人要是看他不顺眼,不如下手处之?”
虞氏想都不想就否决了。
惹得一身骚不说,要是影响了儿子日后参加科举,那就得不偿失了。
折磨人嘛她有的是法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对方踩在泥地里践踏,一辈子出不了头!
她的磊哥儿自小就有举人爷爷教导,明年就能下场参加县试。陆景安这个泥腿子有什么?
怪只怪他是苏容娘的儿子。
虞氏神色微松,眉间闪过一丝畅意。
她不放心地叮嘱道:“别让那个祸害接近公爹,还有他不是想挣钱嘛?你去准备一下…到时候他想翻身也难。”
这人啊,年纪上去了说不定又顾念起亲情。隔代亲,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管事了然:“夫人放心。”
心中默默为陆家点了三根蜡烛。
……
陆景安可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他还在想挣钱的法子。
如今已入秋,驱蚊的需求增多。
有些人被蚊子叮得整夜无法合眼,买些艾草、蒿草编成“火绳”,晚上睡觉将其在屋内点燃。
不过那是普通老百姓的做法,像是家里条件好的则会置上蚊帐和熏香,觉得“火绳”不甚文雅。
如果他改良出一款可驱蚊的花露水,想必会深受富户女眷的喜爱。
方才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城里的花露水只有留香的作用,没有驱蚊的效果。
有句话说得好:什么钱最好赚?赚女人的钱,尤其是有钱的女人。
不然后世为什么总能卖出高价的香水和护肤品?那都是资本在背后运作。
可惜,刚到手的钱又要花出去了。
想着家里条件有限,陆景安只打算先适量做一部分带到天芳阁出售。
他和铁锤买了趁手的材料和工具,一同在城门口等陆二叔。
周氏婆媳为了早日挣到足够的银子,这几天都打算住在绣坊。陆二叔知道劝不住她们,只能自己回来。
听见侄子说都卖出去了还签了契约,陆二叔心里一松。
“你婶娘让我当了她的陪嫁凑了三两银子,委屈她了。”说起这件事他脸上露出一丝惆怅。
陆景安只能安慰道:“以后给二婶补上。”
“只能这样了。”
回去的路上,陆景安适当的提起要制作花露水的话题。
陆二叔肉疼地说:“置买用具怕是花了不少钱吧?”
“买了两坛酒,还有一些瓷瓶。算算一共花了三百七十文钱,至于其他的材料家里都能找到。”
这几日陆景安的表现,让陆二叔难以再把他和寻常顽童相比较。
或许是随了苏举人吧!
此刻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心生信服:“你缺什么用具,二叔都去给你找来!”
陆景安乐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