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气息。毫无疑问,在郭氏家族内,小维克多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她没有丝毫的权力,与郭氏三兄妹之间也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呢,远东上层社会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小丫头是个不能招惹的角色,谁要是犯到她的手里,被打死了都是白死,连个冤的地方都找不着。这两天就为了找她,整个远东共和国的交通部门、警察机构、黑帮组织甚至于边防军都被调动起来了,可结果这件事,波拉尼诺夫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老板交代了。
“还没有消息吗?”看到自己秘书垂头不语,郭守云不用问也知道结果了,他轻轻的叹息一声,说道,“再加把劲吧,你也知道的,这小家伙现在虽然可能恢复了神智,但是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单独出过门,得不到她的消息,我不放心啊。”
“是,先生,”波尼诺夫先是应了一声,继而犹豫道,“不过先生,我总觉得维克多可能是有意在躲着咱们,她虽然看起来很懵懂,可毕竟是曾经在真正的战场上历练过的,毫不客气的说,她的反侦察能力,即便是咱们手底下那些接受过正规训练的特工,也比之不上。在这种情况下,咱们要想在茫茫人海里把她找出来,实在是困难重重。”
“哎,这事有多困难我当然~,”郭守云点头苦笑,“可是”
“滴滴”
郭守云这话刚说了半,桌上的电话然叫了起来。
“喂,我是郭守云,”朝秘书比了一个稍候的手势,郭守云拿起听筒,沉声说道。
“守云,我是红姐,”电话里传来孙红羽的声音。
“哦,红姐,”郭守云放缓语气,柔声说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是不是哈尔滨那边的事情办完了?”
自从前段时间送走了刘海涛之后,孙红羽便再次南下,她在哈尔滨同北过来的几位军方要员洽商一笔武器贸易的具体事宜——这也是自郭氏集团与北远集团展开合作以来,双方进行的规模最大、涉及内容最复杂的一次军火贸易,因此呢,郭守云对这件事相当重视,莫斯科方面也有专人出席谈判。
“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哈尔滨的事吗?”孙红羽在电话中说话的语气,多少带了几分调侃,她笑道,“你老实告诉我,维克多那个小丫头是不是翘家了?”
“怎么?!你有她的消息?!”郭守云一愣,随即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用急促的口吻对着话筒大声喊道。
“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孙红羽说道,“告诉你吧,这丫头昨天在抚远出现过,而且还打伤了两名民警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省安全局的同志刚刚给来的消息,说是”
“嘭!”还没那边把话说完呢,郭守云已经等不及了,他一甩手挂上电话,而后急不可耐的对波拉尼诺夫说道,“走,给我安排人,咱们马上去抚远!”
………【第九一六章 十亿人民九亿商】………
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化以及国内经济的稳步快国社会已经与十年前刚刚敞开国门的时候截然不同了。过去,郭守云曾经数次往来抚远,而那时候的抚远县城,充其量也就算是一个边境上较为繁华的小城镇,可实现如今呢,当他时隔数年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他才现这个小县城已经变成了大都会,什么歌厅、舞厅、洗头房、按摩院之类的地方几乎是随处可见——人言改革春风吹满地,看起来,这春风还真不是一般的风骚。
郭守云的车队从中俄边检站过境,而后直接就被引到了抚远市政府的政府招待所,负责与他接触的,是一位来自哈尔滨省安全局的负责人,按照对方的说法,小维克多是在与几个地痞流氓生冲突的过程中,闹出了人命,随后呢,在闻讯而来的民警试图对她执行拘捕的时候,她又伤人逃走的。在这个过程中,两位民警身受重伤,其中一位的脊椎骨被打断,现在还没有正式脱离危险,而另一位呢,则是右腿的大腿骨、右臂的小臂骨粉碎性骨折。小丫头在伤人之后,潜藏到了县城东郊一处废弃的仓库里,由于其伤人的手段过于迅捷,抚远警方一开始没有立刻采取行动,他们将这个罪犯定为极度危险人物,打算向检察院方面提交报告,以便在关键时刻可以开枪将罪犯当场击毙。
就在抚远警方向检察机关申办手续的时候,安全局方面也没有闲着。小维克多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她打伤人还不算,一辆桑塔纳警车,还被她直接砸到报废,再加上她是一个外国人,安全部门即便是想不注意她都有困难。
作为与哈巴罗夫斯克紧紧相邻的一个城市,抚远安全部门一直以来就承担着一个很重要的责任,在一定程度上,河对岸的一些动静,都是由他们来监控的,而在这个过程中,郭氏家族内的一些主要成员,这边自然也有所了解。因此呢,在得到了伤人事件的具体消息之后,安全局方面就上了心,他们一方面与警方协调,全面接手了小维克多伤人地案子,另一方面又抓紧时间同省局联系,将相关方面的情况及时上报,以便请示下一步的行动命令。
其实呢,这件事的始末,安全局的负责人并没有跟郭守云说的太透彻,毕竟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些“家丑”的问题。与小维克多起冲突的那些人,并不是所谓的流氓地痞,而是抚远本地的一伙服务性行业地外围从业人员。小维克多偷渡过境,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又不懂得汉语,同时呢,因为在过去近十年时间里,她从来就没有单独出过门,因此呢,她那副懵懂劲几乎可以用呆傻来形容。
最不妙的是,小姑娘长的很不错,毫不客气的说,类似她这样的小姑娘,俨然就是那些“服务性行业外围从业人员”的最爱,于是乎呢,三下五除二,她就被人家给“招聘”了。
要说那些招聘小维克多的人,他们这些年类似的事情也没少做,在他们的眼里,小维克多这种“雏鸽”,绝对就是上等地摇钱树,吓唬她一下,大不了再给她来点荤的,小丫头那紧闭的双腿自然也就分开了。可惜的是,这一回他们找错了对象,这只小雏鸽虽然看上去很雏,可那手底下的功夫却还真能要人命,六七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没等给人家来点荤的呢,人家先给他们开了荤,不到五分钟的争斗,四死两伤,整个舞厅也被砸了个稀巴烂。而这个杀了人的小雏鸽在结束了战斗之后不仅不走,反而就在那破烂不堪的舞厅里找了个角落,抱着一堆小点心有滋有味地吃上了。毫无疑问,对于那些在道上混的“大哥们”来说,小姑娘这是**裸地挑衅,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原本就是小维克多的习性,杀人在她的眼里,根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接下来所生地一切,就有点剧本化了,能在道上混开的人,谁背后没有点势力啊,如果背后没有所谓地“民警”撑腰,哪个大哥大敢蹦出来欺压民众?于是乎,不出十分钟,一辆警车耀武扬威的出现在停业地舞厅门前,再之后所生的事情,郭守云也就全都知道了。
当然,郭守云可不是一个能够被别人简单糊弄地人,他能够听得出安全局负责人所介绍的情况有些不尽不详,不过呢,他现在没有心情关注这方面的事情,他只想把小宝贝儿找回来,带她平平安安的回到哈巴罗夫斯克。此次过来之前他就想好了,既然小维克多不想了解她自己的身世,
到阿富汗去,那自己就不去做这些受累不讨好的事|人来说,也许完全忘记了过去的生活算不上是完整的生活,可对与小维克多来说,对过去了解的太多,可能就会生活的更加痛苦——维持原状,对,就是这么说的,小姑娘就是想维持原状,她要过那种逃避现实般的生活,自己为什么不能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