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心情复杂,但面上并不显,略略和庄冬卿核对过身份,柳七:“不知公子因何求见我们王爷?”
庄冬卿左手抠了抠右手:“……得见了王爷再说。”
行叭。
柳七领了人进去,通传过后,岑砚扬了扬眉。
“最近这么忙,只今日我休沐,今天来,看来是特意打听过啊。”
言语无有恼怒,柳七反而品出了几分趣味盎然。
柳七低头,宁可自己听不出。
“让他进来。”
庄冬卿进了书房,很局促。
模样和岑砚去庄府拿人那日,瞧着没甚么两样。
庄冬卿见礼,“庄府庄冬卿,拜见王爷。”
喊了起,岑砚:“如今认识本王了?”
这话颇促狭。
是指那日春日宴上,庄冬卿不识得他的事。
庄冬卿:“……”
庄冬卿低眉垂眼:“王爷您,您说笑了。”
“当日,是我有眼无珠,王爷别往心里去。”
岑砚笑了。
庄冬卿觉得更恐怖了。
汗毛都因为这个笑炸立起来。
“说了我名声不好,小少爷现下怕是深有感触了。”
“……”
名声好不好庄冬卿不知道,他脑子紧张得发白是真的。
不是,非要在这种时候调侃他吗?!
要不要这么恶劣啊!
他不信岑砚看不出来自己很紧张!很!!
瞥到微微发颤的指尖,庄冬卿不动声色将手缩回袖子里,试图再掩盖一下。
“王、王爷说笑了。”
要命,磕巴了。
怎么能这么不中用的呜!
好在岑砚下一句就收了笑,正色道:“有什么事直说吧,我马上要去大理寺,过了今日,小少爷想再见到我,可不定是什么时候了。”
柳七诧异,但立刻反应了过来,这是在诈庄冬卿。
庄冬卿本想委婉两句的,被不按套路的打趣一遍,背的词儿也忘了个精光。
“那、那我真说了。”
破罐子破摔吧。
深吸一口气,生怕岑砚反悔似的,庄冬卿一鼓作气道:“我怀了,你的。”
话落,室内良久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