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酸楚。
讲真,她好像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这两年湛川对她的情意是直接表达出来的,毫不遮掩,现在对她还彬彬有礼,这样的男人其实不多。
“湛川……”
“嗯?”
虞念好半天才说,“太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湛川松开她,低头看了她良久,才说,“好,你也早点休息。”
等湛川离开了后,虞念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
她刚刚想跟他说什么?
想说,湛川,那我们就订婚吧。
她在逃避什么,在见到江年宴后渐渐就清晰明了了,之前迟迟没能点头,是怕对湛川不公平,好像自己对他的全部热情都只停留在学生时代。
见着江年宴后,她就突然想自私一次,好像湛川成了救命稻草,她需要有这么一个人将她彻底拉离江年宴。
可最终她没能把那句话说出来,她不能那么自私。
她能面对江年宴,不需要任何人的力量。
不需要逃避,不需要恐慌。
不怕自己……的心渐渐沉沦。
翌日虞念推了应酬,下班点一到湛川就来接她了。
带了不少东西,全都是宋岚爱吃的。
湛川心细,知道宋岚素日就喜欢旗袍,这次又托了师傅做了两身一并送去。
等到了疗养院,主治医生笑呵呵地对她说,“在花园呢。”
如今春末夏初,天开始长了,正是红霞泼天的时候,但这个时间在花园还是让虞念感到奇怪。
医生说,“是那位江总来了,宋女士挺高兴的。”又说,“江总跟外界说的不一样,看着挺平易近人的,宋女士一个劲说他是保镖,江总听了也没生气,温和得很呢。”
虞念愣住。
湛川的脸色不大好看。
花园里,江年宴陪着宋岚在花间慢慢散着步,时不时会注意她脚旁的石子,在她没迈步之前会提前清走。再远处还有大片的草坪,红霞在他们身后像是着了火,红滟滟的。
虞念赶到花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幕。
心口一缩。
江年宴就跟从前在虞家一样,会很细心地察觉到周边情况,照顾到身边的人。也怪不得宋岚有事没事就会提到阿宴,总是会说,那些个保镖啊,没一个能有阿宴那么叫人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