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吧。”虞念有点坐不住了。
她坐的是水吧的圆椅,没靠背的累死了。
江年宴知道她这是又没耐性了,笑着提了个建议,“你可以往我身上靠。”
“想得美。”虞念干脆夺过他手里的吹风机,不吹了。
江年宴不疾不徐的,“这么不耐烦了?”
“坐得太累了,不吹了。”
“那去沙发。”
“不要。”虞念不想跟他靠那么。
毕竟怎么说呢,夜晚总会让人意识薄弱,这点其实一点都不假。
她想赶紧回卧室,哪怕睡不着工作、刷电影看八卦都无所谓,她必须不能再跟他纠缠了。
甚至她都不敢看他的胸膛。
江年宴也没强迫再吹头发,但也没有让她回屋的打算。
就冷不丁跟她说一句,“这个房间的安全系数太低了。”
虞念一愣。
好半天,“啊?”
江年宴走到落地窗前,抬手敲了敲窗玻璃,“就这窗子看着厚实隔音,但实际上中看不中用。”
虞念这次想起他刚进门那会就满屋子巡视一番,尤其是眼前这大落地窗,他当时格外注意。
虞念一直是个警觉性很高的人,而且有关安全系数问题她向来很重视,
闻言就走到落地窗前仔细打量着玻璃,狐疑,“挺结实得嘛,怎么中看不中用了?”
江年宴上前。
窗玻璃上映出房间浅淡的光,映亮了江年宴和虞念的脸。
俩人其实都是一身白,落在窗子上相得益彰,显得格外美好。
“你看对面。”江年宴抬手示意了一下。
虞念顺势朝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对面也是山。
两山相对,中间隔了河流。
河流不算太宽,但这里盛产的鱼可是桃源古镇居民很重要的口粮呢。
江年宴凑近她,站在她的斜后方,她的肩膀只要微微往后一靠就能靠到他的胸膛上。
但他没借机对她动手动脚,像是在跟她说件最正式不过的事了。
“如果外面有人用枪的话,这扇玻璃最脆弱。”
虞念先是一愣,紧跟着反应过来,“江年宴,怎么我十恶不赦吗?还能引来狙击手来对付我?再说了,咱们跟对面看着近,可实际上也是有不少距离的,枪击吗?谁眼神这么好?”
江年宴低头看着她,“你从小到大看见这种事说多也不多,但说少也不少,你觉得这点距离对现如今武器装备都现先进的狙击手来说,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