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师秀又饶有意味的看了封之信一眼。
林子里安静了好一会,众人知她所言非虚,但是要这群自视武功高强的忠义之士,乖乖被她一个不速之客指骂傻子,那绝对是铁公鸡下蛋,没可能的事。
封之信见澹台师秀不停看他,问:“庭芝,她明明人在树上,你老看我作甚?”
澹台师秀微微一笑:“子厚,要不是冲着你,恐怕这位大名鼎鼎的‘拈花落剑’女侠,还不会来参加咱们的义军。”
封之信斜他一眼:“休要胡说,我和她可没半分关系。”
澹台师秀低声说道:“你这样想,我看人家可未必这样想。”
就听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扯着嗓子问道:“你是何人,敢在白袍义军头上撒野?”
亓官初雪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袍说道:“我也是白袍义军啊,只不过有点事耽搁了,刚刚才到而已。”
群豪闻言,齐刷刷转头看向澹台师秀和封之信。
澹台师秀赶忙站起身,打圆场道:“是,是,都是我请来的朋友,大家别伤了和气。我来介绍,这位姑娘,就是初雪。”
众人一听这个名字,树林里顿时又炸开锅来,有人问:“初雪?哪个初雪?是那个初雪吗?”
不少人看看她,又相互议论:“她就是拈花落剑?”
还有人吟诵着那句:“初雪拈花落剑,似影遁息无形。原来竟是她?”
亓官初雪心里不禁开始咒骂商寂,要不是他把各种江湖传言传得邪乎,现在自己哪至于如此难堪?
她从树上一跃而下,坐到封之信身边,端起他的水碗,将帏帽轻轻掀起一角,一口气将他碗里的水喝了干净。
封之信瞪着她:“你……”
亓官初雪问他:“饿了,有吃的吗?”
封之信沉了沉心中的不快,对着澹台师秀说道:“庭芝,你请来的朋友,还是你自己招待。”
澹台师秀笑道:“子厚,这位是冲着你来的,你一定帮为兄照顾好哈。”说着将自己的干粮递到封之信手中。
亓官初雪说道:“我不吃他的。”
封之信问:“我要是不给你呢?”
亓官初雪柔声说道:“那我饿了,可就走不动了。”
封之信道:“你爱走不走,与我何干?”
亓官初雪大喊:“喂,澹台师秀,你怎么对待帮你夺平洲的朋友,”说着一指封之信:“他不给我饭吃。”
封之信气的站起身,直接坐到了另一边去,离亓官初雪远远的。
澹台师秀正招呼着满脸疑问的群豪,听她喊他,走过来,低声说道:“你要是再不低调一点,我也帮不了你。”
亓官初雪轻轻拍了拍他肩,说道:“知道了。我真饿了,可我不想吃你的干粮。”
澹台师秀白她一眼,命部下分发了亓官初雪的口粮。又嘱咐她道:“别忘了你自己说的,人怕出名猪怕壮。”
白袍义军晓行夜宿,有时天黑了还在继续赶路,直到深夜才扎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