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辰静静听着,没有插嘴,玄箫亲王与师尊交好的事情,他的确知晓一二,不过,师尊对于这些事并未提及。
不知为何,师尊似乎对于他们那个时代的事情,一直不愿多说。
“师侄,你修炼多久了?”玄箫看着前者,轻声道。
“百年有余。”宁辰如实道。
“百年!”
玄箫轻声呢喃了一句,旋即自嘲地笑了笑,道,“枉吾族的那些皇子皇女还自称天才,跟师侄相比,当真笑话。”
百年便有如此惊人的武学造诣,纵观古今,也是极其可怕的事情。
宁辰沉默,没有多言。
他非武道天才,对于武学,他最初也不过是好奇罢了,只是,造化弄人,为了守护心中珍惜之人,他不得不一步步走至今日。
“太子殿下”
就在这时,帐外,阴姬的声音传来,语气中有着一丝急色。
宁辰转身,看着帐外,眉头轻皱,道,“何事?”
“城中有许多身份不明的人在鬼鬼祟祟地行动,疑是鳞族探子,是否要抓起来?”阴姬请示道。
“不必。”
宁辰淡淡道,“留着吧,这些人很快就能派上用场。”
“是!”
帐外,阴姬领命,退了下去。
“师侄留下这些探子是有什么好的计策吗?”
玄箫询问道。
“战争法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鳞族派探子入城,无非是探查我军虚实与动静,只要有办法避开或者骗过这些鳞族的眼线,鳞族大军就等于废掉了双眼,任人宰割。”宁辰语气冷漠道。
玄箫闻言,眸子微眯,道,“师侄请详细说来。”
……
三千里外,鳞族大营,四王闭目坐于王帐内,全力疗伤。
王帐外,重兵守护,重重将王帐围在其中。
天际,夕阳西下,白昼渐逝,夜晚到来。
寒月东升,月光洒落边关上,遍地苦寒。
鳞族大营内,重甲的将士来来往往,认真戒备着天魔大军夜袭。
就在夜色渐深,大都将士都开始休息时,远方,魔气汹涌,自北方袭来。
“敌袭!”
“敌袭!”
一道着急的惊呼声响彻夜空,方才入睡的鳞族将士从睡梦中惊醒,纷纷出帐,拿起兵器准备抵御来敌。
然而,过了将近大半个时辰,预想中的天魔大军并没有到来,所有的鳞族将士沉沉松了一口气,满心地疲惫袭来,各自回帐休息。
九州城,城上,素衣的身影静立,遥望远方鳞族大营,同样一夜没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