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将七王子先好生请在一处房间里吃茶,他虽然是敌国王子,但当初郭靖毕竟与他的毕竟是郭襄的师兄
郭家人面面相觑,黄蓉便道:“哎,我想到了!不如就把七王子送到老顽童的百花谷里可好?”
郭靖忧心道:“怎可打搅三位前辈的清修?”现而今,老顽童和瑛姑还有一灯大师一起,正在百花谷里作伴居住。
郭襄道:“爹,你又古板了。老顽童说不定在百花谷里无聊的紧,咱们将脱欢送去,老顽童指定高兴的紧,要收了他做徒弟了,七王子当了老顽童的徒弟,那一时半会儿是跑不了啦!”
欢脱性子天真烂漫,是个痴人,正是老顽童喜欢的那种人。况且,现在脱欢受了情伤,去百花谷,名义上说是给老顽童送个后生玩伴,有了老顽童的天真童趣,还有一灯大师的佛理教诲,想必脱欢的情伤会痊愈的更快些。
郭芙只点着郭襄的额头,眼睛却满是笑意:“襄儿你这个臭丫头,你怎么说咱们爹呢?”
黄蓉反而笑道:“你爹是常常老古板,但哪里比得上你的鬼精灵呢?”
满堂人皆是大笑。
郭襄又去问脱欢是否愿意去往百花谷,脱欢听说可以与当是武林“五绝”之二的周伯通和一灯大师同住,自然欣然同意。
又见诸多小丫鬟在外推推搡搡成群结队地来给他送东西。
桌子上已然堆满了一大堆吃食玩意儿荷包手帕,脱欢仍旧在座位上扮忧郁美男子。
郭襄见他来了不到半日,便将整个府内丫鬟们的心全都收拢了,不由得觉得好笑,捡起桌子上的一个荷包细看,见那针脚匀停,绣工精细,便不由得心内赞叹,再细细一翻检,忽然间看见里面的绣着的字:琳琅。
琳琅?这不是吕家那个什么白姨娘的丫鬟吗?想必是托郭府的丫鬟送来的。
“师兄,你可真是美名倾天下啊,连吕府的丫鬟都给你送东西。我看整个襄阳城的姑娘都要被你迷倒了。”
脱欢白了她一眼,不理她。
郭襄嘻嘻一笑,门槛一个人影一晃,风陵过了来,附耳对着郭襄说了些什么。
郭襄听得风陵的话一愣,又低头看了看这荷包。“师兄,我先借用一下。”
脱欢随口应道:“想拿多少拿多少。”
郭襄实在是不解,这吕家的内宅,怎么将手伸到郭府来了?真是够长的啊 !关键是,她家与白姨娘有什么仇什么怨?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作者有话要说: 宅斗戏写得心瘁,哎,开始想念君宝在的日子了。
☆、书信
郭襄一过去,就见一个两个丫鬟在屋子里站着,两个人背着脸,一看就是刚吵了架。
一个俏丽的容长脸蛋,板着脸不言语,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叫春玲。另一个只看见一双秀手捂住了脸庞,泪水不断地留下来,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叫夏荷。
郭襄早先听风陵说了,这两个丫鬟是因为一盒胭脂吵起架来的。
春玲见郭襄进来了,忙行了一个礼,随即便口齿伶俐地道:“二小姐,今个儿这事儿你可得为奴婢做主,夫人那日高兴,送了我一盒胭脂,我就送给了我的一个朋友,后来我那朋友说了,她那盒胭脂不见了,我那日竟发现在夏荷的手上,这不是她偷得是什么?你看看她哭得那样,别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了她呢。”
夏荷放下了手,一双秀眉微蹙,两眼汪汪:“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明明是我的朋友送我的东西,我怎么知道是小武夫人的。若说胭脂,我们妇人哪年不送我们几盒子?我用得着偷?”说着,又咬唇掉起眼泪来。
春玲是完颜萍屋里的,夏荷是郭芙屋里的。
郭襄早就命人封锁了消息,让风陵看门,自己坐下来。
让人一人递了一盏茶消气,自己坐下来,也端了茶,开口就问:“你们的朋友都叫什么名字?春玲,你是什么时候送的?夏荷,你又是什么时候收的?”
刚才听风陵说一个吕府的丫头今日有意在郭府结交丫鬟,她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春玲毫不迟疑,“是踏春的第二天,她说她叫墨画,她说她是在那日踏春之日认识我的,先是说些仰慕郭家一家英豪,相与我做一个朋友,我见她诚心,便给了她这盒子胭脂。”说着,又藏了藏手腕子上的金镯子。当然,这就是那“墨画”的诚心,那日,那丫鬟当场褪下了手上的金镯子,这才让着春玲做了朋友的,还说最好不要跟别人提起她的名字。
郭襄自然晓得,目光从她腕子上金镯子移开了,也不戳破,登时就让那春玲脸红紫胀。
“那这胭脂到底是你要送给她的?还是她要的?”
春玲略一迟疑,“她说觉得我们小武夫人脸色很好,想要看看我们小武夫人的胭脂,我手边恰好有,就送给她了。”
夏荷反倒是略带迟疑,道一句:“我……不知道我那朋友叫什么,她踏春后的第三天来找我的,说是吕府的丫鬟,还非得说是我的同乡,送了我一堆小东西,还有这盒子胭脂。”
这时间不就正好对上了?
春玲和夏荷都不笨,彼此对视了一眼,有些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