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未散,羌笛管弦悦耳,一个黑衣女子上前,美则美矣,容颜清冷孤傲。
“原来是容仙子,真是的,我们在凡间倒是成了兄妹。”孟天弓血缘亲情淡薄,与他的几个兄长并不亲近,在凡间和孟容莱的缘分匪浅。
“那时候的孟仙君当真是不同凡响。”容莱轻笑。
“确实。”情知她是揶揄,孟天弓也不想否认什么。
“孟天弓,你不如和我成亲。”容莱坐在一长席凳子上,言语玲珑。
“你还没死心?”孟天弓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只是劝你,不要再对玄仙动心了,她看不上你,你在凡间做了多少对不起她的事情,早点断了非分之想。”容莱吃了一点食物,言辞凿凿。
“我与她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可别再行差踏错。”孟天弓冷了神情。
“若我非要如此呢?你以为,你不同意我就不能与你结亲?我已经求师父给魔界去了书信,下了庚贴。”
“我比你们醒的早,不想依旧让符心羽那个贱蹄子不知所踪,你可知下落?”
“容莱,你可真是好样的。”孟天弓咬牙切齿,以魔界那攀附天界心切的做派,定然会同意他们的婚事。
事不宜迟,他明日需回魔界一趟。
“彼此彼此,你也坏了我不少好事。”容莱勾起唇角。
她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更何况,还是她最讨厌的玄涓。
我容莱看上的天君,宁愿你讨厌我,也不会放手。
孟天弓没了兴致,唤了赫连级回了揽水苑。
容莱边吃手边的菜品,心中冷笑:
地近轻数见,地远重一面。一面如何重,重甚珍宝片。自经失欢笑,几度腾霜霰。此心镇悬悬,天象固回转。长安秋风高,子在东甸县。仪形信寂蔑,风雨岂乖间。凭人报消息,何易凭笔砚。俱不尽我心,终须对君宴。
她把筷子对着碗碟一敲。事已至此,何须他多言多语。
天界,暮色庭,揽水宛。
“赫连,我不在的这四年,天界魔界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他拿起一册记事竹简,边翻看边问。
“没有什么大事,天魔众族合力在冬季抵抗了几次萝仑兽的进犯,符心羽趁我们不备醒来后跑了,不过我已经查到了她的去处,在天界荆棘海。”
“跑去那么偏远的地方,看来是铁了心不想让我们找到。”孟天弓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两口,又换了一册竹简。
记载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诸如灵石法宝进项,天界魔界新出了哪些厉害人物等。
“料想虞果也在那里,我已经布防,不日你就可以去一趟。”赫连级把双手放在桌子上交叠摆住说道。
“这几年辛苦你了。”孟天弓把手中的竹简放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容莱什么时候醒的?”
“我们两兄弟你还客气什么,为你分忧解难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比你们早了大概半个月,符心羽也是那时候跑的。”赫连级接过茶盏放到鼻尖闻。
“她让南老向魔界递庚贴了?”
赫连一抹尴尬,他素来知道孟天弓不喜欢容莱,断然是不会让庚贴递过去。
没料到什么时候南老亲自去了魔界一趟,等他收到消息,一切都已成定局。
“你知道了?我正思忖着怎么和你说,魔皇还没回任何消息,为今之计,只有你自己想个法子了。”
孟天弓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和天界的环俏公主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