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吃鱼,看到就觉得恶心。”拦腰挡住的筷子稍稍用力,那块白净的鱼肉便掉在地上。
元鸢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筷子,余光是地上的鱼肉,那露出的小刺好像扎进了她的心里。
从前喜欢的东西,也包括喜欢的人是么?
是啊,五年了,人又为什么不能变呢?
元鸢没说什么,也再也没有自作主张去为他挑菜,他说想吃什么,她才将筷子伸过去。
她到底是有求于他,便推了推他面前的一盘酥饼,期冀地看向他:“这盘酥饼是我做的,你要不要试试?也许会合口味。”
他以前是最喜欢吃酥饼的。
谢锦衣扫了一眼桌子,在手边瞧见了一盘精心叠起来的酥饼。他没动筷,反问:“你觉得可能好吃么?”
她会不会做饭,他能不知道?
元鸢道:“我试过了,不难吃的。”
谢锦衣笑了,是毫不掩饰的嘲笑。元鸢突然后悔用这个方法来讨好他了,简直是自取其辱。
可抬眼的时候,谢锦衣已经将竹筷拿了起来,对着的正是她那盘酥饼。
元鸢觉得这人真是奇怪,说难吃的是他,要吃的也是他。她抿了抿唇,道:“我,我下次重新做吧。”
谢锦衣看着她:“我只是想看看你打算怎么毒死我。”
他总是能用一句话让她下不来台。
第11章情分
元鸢看着用膳的谢锦衣,手指局促地拧了拧竹筷。好几次想要开口,他却总恰是时候地让她去挑菜。
她无奈,只得问道:“你今日会留在别院么?”
谢锦衣反问:“元二姑娘是以什么身份来过问我的事?”
什么身份?元鸢自己都不知道她算谢锦衣的什么人。
可她知道今日不说,下次就不知什么能再见到他了。虽知定会惹他不悦,还是开了口:“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谢锦衣没回答,慢条斯理地夹起碗里的酥饼,没入口便兴致缺缺地放下:“果然难吃。”
筷子搁在瓷碗上的声音突兀又清晰,像压在了元鸢心上。
谢锦衣将手搭在桌上,丫鬟们立刻递过湿帕子,他擦拭着手指:“这样自作主张的安排,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元鸢的脸白了白,艰难地应了一声。黑色衣摆自她身边掠过,连话都没有同她说一句便走了。
元鸢攥紧衣袖,不知从何处生出的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谢锦衣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未停也未回头,直到元鸢挡在他面前,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害怕。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当年的事情我无话可说。我阿姐她现在下落不明,我很担心她,我求你,求你帮我找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