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小妹做什么?”
逯恒令拱手,还做的礼还是要做全的,省得日后别人提起忠勇伯府,只会说无礼,“想求谢宁娘子一件事。”
“我小妹虽已出阁,可到底也是妇道人家。你这长随方才那两句话,便是我家小妹与你无情也变得有私一样。那对我小妹名声不利,我已经让她先走,你若有事不妨与我说,归家后我再书信告知也一样。”
逯恒令强撑着笑了笑,“我想向谢宁娘子讨要一个人,任何条件我都可应允。”
宁忠伯盯着他,少年眼眸难掩其中真挚。
宁甯归家没多久,宁忠伯的书信就送来了。
宁甯是见过刘蛮的,曾经宁忠伯那次假死,还是刘蛮报的丧。
刘蛮不知宁忠伯假死的计划,那时候是真的痛彻心扉,甚至自请解甲。不过后来宁忠伯得胜归来,刘蛮又投到了宁忠伯麾下,仍是得力干将。
“七姑娘,这是大公子送来的书信。”
青莲照往常一样上前给赏钱,宁甯拆书信,疑惑的道:“方才才与大兄见过,怎么刚回来就递了书信来?”
刘蛮道:“方才大公子与逯二公子交谈了片刻,公子在逯家就写下了这书信,特令我来给七姑娘送来。”
金喻道:“在谢家要唤主母娘子。”
刘蛮不大理解,“不都一样吗?我们是娘家人,跟着大公子喊也没什么吧?”
金喻气呼呼的道:“这是谢家,若是唤姑娘,将我们姑娘的威严都喊没了。”
刘蛮看了一眼宁甯,不大理解,但是还是乖乖改口:“主母娘子。”
宁甯看着刘蛮这样听金喻的话,忍不住笑出声:“行了,你算是娘家人,唤姑娘也行,唤我娘子也可以。”
总归刘蛮又不是日日都呆在谢家的,他对宁甯如何称呼,丝毫不影响她在谢家的威势。
宁忠伯信上的话简单明了:“无论逯恒令如何可怜,如何相求,都不要把金喻送出去。”
宁甯的目光从信纸上移到金喻脸上。
刘蛮看宁甯的举动,心里也猜到了几分。
公子为逯恒令那时候在谢家门前调戏宁甯一事耿耿于怀,可到底是与逯大公子同在朝为官,不好撕破脸皮。逯二公子往日就是个花花公子,他也没入仕,也不参加科举,整日呆在逯家后院,宁忠伯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出一道美人计。
金喻任务完成的很出色,如今只差逯恒令登门拜访了。
逯恒令有求于宁甯,可曾经又得罪过宁甯。情势所迫,他若是想得到金喻,就必须先为自己曾经冒犯宁甯一事低头认错,乞求原谅,后面的才有可能。
可宁忠伯一封书信过来,完全绝了那逯二公子的所有念头。
不让她把金喻送人,为什么?
“小金鱼,告诉我,你与逯家有什么关系?”
金喻缄口不言。
宁甯从荷包中掏出一把金瓜子,循循善诱:“小金鱼,告诉我,这些可都是你的。”
金喻仍旧不开口。
刘蛮看宁甯循循善诱的模样,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要知道,霜刃卫的第一课就是抵挡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