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他是残夜阁的人?”
卫临轻轻‘嗯’了一声,被追杀了整整三个月,他早就发现了这点,只是一直苦无没有机会出手。
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先别跟着他,他去的方向不是据点。”
卫临说完,拉着她七拐八绕,绕到一法衣店铺,二人鬼魅一般轻飘飘潜了进去。
“谁!”
门口的屋子内,正在修炼的守卫霍然睁眼,惊疑不定地环视周围,眼前寒光一现,紧接着他便觉脖颈一凉,麻痹感迅速蔓延至全身。
这时,窗前的树梢被夜风吹得晃动,露出几丝温柔的月光。
窗外,满脸纯真的女孩冲他俏皮地眨眼,再然后,他就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刹,他看见女孩身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靠着树干坐着,脖子上的勒痕触目惊心。
卫临伸手接住软下去的守卫,指尖灵力涌出封住他的伤口,不让血腥气蔓延,而后轻轻将他放到在地上。
之后,二人各自寻了一个方向在店铺中穿梭,几息时间,铺中的呼吸声便彻底无了,安静得如同一座死楼。
这里只是一个小型据点,驻扎的人员只一名筑基初期,其余几人都是练气九层,一个小小的法衣店,高阶修士多了反而引人注目,故而大部分的情报人员是在地下。
神识荡开,一点点检视周围,没有发现,卫临皱眉:“机关处应该设置了隔绝神识查探的阵法或者物体,找找看。”
看来神识没有用了,云梨干脆拿出荧光石照亮,提议道:“先去内室吧。”
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法衣店铺,外间的铺子人来人往,谁知道哪位手贱的客人不小心就触到了机关,因而机关设在内室的可能性更大。
他们首先便去的那位筑基初期修士的屋子,屋子里摆设很简单,一个蒲团,一方长案,案上一套青瓷茶具,一盏灯,其余就没有什么了。
云梨忍不住感慨:“啧啧,看来是个修炼狂啊。”
能隔绝神识查探之物,外面必定有遮挡之物,这屋内除了四周的墙,便只有被蒲团遮挡的地面,茶具下方的长案以及灯罩了。
三两下将蒲团和茶具检查了一遍,最后他们的目光集中在精美的灯罩上。
看着灯罩内部小巧的机关,云梨不由无语:“这藏得也太简单了,毫无新意。”
卫临则道:“外面的铺子才是最大的伪装,不温不火的店铺,几个小精明又不失勤勉的店员,丝毫不引人注目,谁会想到这里竟然就是西黎府残夜阁情报据点呢。若是已经被人怀疑,屋子内隐得再深也无济于事。”
云梨细想片刻,顿觉有理,残夜阁的杀手若是任务失败,回去也是死,投靠正道没有鬼泣解药还是死,还不如自我了结,也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故而若是此地暴露了,他们也没有逃跑的必要,不用为了争取时间设置些复杂的机关。
机关启动后,后面的墙壁震了震,忽而整个翻转,露出可供一人通过的入口。
收了荧光石,沿着黑漆漆的甬道前行,不知走了多久,估摸着已经出了西黎府,又走了段时间,隐隐有说话声传来,两人更是小心,如两道轻飘飘的影子,丝毫没有发出半点响动。
慢慢的,他们已经无限接近了。
前方开阔起来,这是一座地下洞府,洞顶的荧光石与夜明珠将其照得恍若白昼,四通八达的甬道,不时有全身笼在黑袍里的修士急匆匆地走过。
更有甚者,一位身着黑袍银饰的男子从他们前方穿过时,还向这边望了一眼,肩上的银质纹饰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图案。
确定了此地确是残夜的人,二人干脆也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