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须老者首先开口说道:
“书记,镇长,我们不管谁出这个钱,我们希望一周内拿到钱。这是我们所有农户的土地流转金,是大家的血汗钱。”
其他几个农户代表也跟着发言:
“对,我们必须在一周内拿到钱。”
“我说不是一周,马上,马上就要拿到钱,本来就拖了我们一年了。”
“就是,已经拖了一年了,还应该算上利息。”
“你们政府领导必须负责,不然我们就封了这个基地,拿回自己的土地。”
“我们还要分一部分人去县里和市里上访。”
“解决不了去省里,去国都。”
…………
几个农户代表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发出嗡嗡嗡的声音。远远听到,像一团特大型蜜蜂在那里飞舞着发出来的声音。
镇委书记陈天桥听着几个农户代表齐声发言,不知道究竟该听谁的,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山羊胡须老者见状,赶紧对几个农户代表吼道:
“大家不要吵,一个一个的说。”
那几人听了山羊胡须老者的话,也就渐渐的停了下来,没有人再开口,极不友善的看着镇委书记陈天桥和镇长马天宇两人。其他人都不看。
陈天桥见大家都不再说话,就开口说道:
“各位,这个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一起来面对和合理的解决。如今在这里胶着也不是办法。”
说着,陈天桥看着山羊胡须老者说道:
“老领导,你是明白人,也是当事人之一,我听说你们家族的土地最多,你看能不能做一下大家的工作,都回去等,一周内我们一定给你们答复,好吗?”
山羊胡须老者看着镇委书记陈天桥,两眼一眨不眨的说道:
“陈书记,这个事情你也是知道的,错不在农户,大家只想尽快拿到自己的血汗钱没有其他要求,这也一点儿不过分。你说呢?”
镇委书记陈天桥心里很郁闷,也有骂娘的冲动。他心里想道:
“这明明是国家承包给你们的土地,你们多数人都没有种的荒着,这哪里是你们的血汗,分明是说理乱挂钉。要正确的说来,土地是国家的,你们老百姓还是承包国家的,这个钱合理的是国家收,你们还幺五幺六的紧。”
不过镇委书记陈天桥这些想法只能在自己的心里打转,可不能说出来,他也说不出来。
而山羊胡须老者也明白涉及农民无小事,这是国家的方针政策,现在的事情更不是小事。涉及到农户几百户,金额几十万。
山羊胡须老者未退休前也是政务部门的公职人员,他比较清楚相关政策和信息。
再说自己一大家子被流转的土地最多,总计有四五十亩,家里人已经乡邻们推选自己出来作代表,就是要代表他们,为他们做主谋福利。
所以,山羊胡须老者因为立场不同,不会让步。
而镇委书记陈天桥本来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寄希望山羊胡须老者,陈天桥想说服他,然后由山羊胡须老者再做做其他人的思想工作,暂时先不考虑事情压下来,接下来再想办法。
目前看来,山羊胡须老者并不会听自己的,也不会随着自己引的思路上走。镇委书记陈天桥郁闷了!
明摆着的,这件事情就是村委会的责任,镇委是村委会的上一级主管部门,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镇委书记陈天桥思想电转,思考究竟该怎么来破这个局。
镇长马天宇这时倒很轻松。有镇委书记陈天桥在,他可以不考虑问题,一切听书记的就是。
如果书记陈天桥征求自己的意见,就回答“一切听书记的,按书记的意思办就是。”
这个时候,镇长马天宇才感觉到做二把手的好。以前老是和陈天桥争,总想自己做主。
马天宇在心里暗暗决定:
“以后少和书记对着干了,多听他的,尽量对他说是,熬上一段时间书记走了,位置还不是自己的!”
想明白这些道理,镇长马天宇感觉浑身都轻松起来。他不由的正了正身子,用更加虔诚的目光看着镇委书记陈天桥。
郁闷的陈天桥无意间瞄到镇长马天宇的样子,心里更加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