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子!”
陈青山刚转身,张立春又叫住他,小声叮嘱道:“刘主簿刚来过,脸色很难看,把头儿叫去了,应该是训话。”
“你去后,小心应对吧。”
“谢谢叔!”
陈青山点头,然后头也没回离开捕房。
轻车熟路来到刘主簿办职地方,是南衙中一处僻静小院。
院门口有差役值守,
见来的是陈青山,那两位差役只是冷笑一声也没有阻拦。
陈青山走进院子,看一眼廨房,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训话声:“让你们去找人,不是去抓人,看看你们干的什么好事?……”
听了一耳,陈青山就走进廨房中。
办公案桌前,刘主簿正训斥着宋捕头,另外两位捕头不在。
见他走进来,那刘主簿不由闭上嘴巴,狠狠瞪了陈青山一眼后,对宋捕头摆摆手:“你先回去,晚会儿再找你!”
“卑职告辞!”
那宋捕头也没有多言,转过身时撇撇嘴巴,什么找人,明明说是逃犯?
谁知道那王校尉有问题?
再说当时你不还恭敬着……
宋捕头心中自是有怨言的,但他不敢说出来。
刘主簿虽然不是武官,也不是他直属上司,但总管着南衙衙门所有差役。
职位在,权威在。
冒犯了,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宋捕头看了陈青山一眼,暗叹口气。
他给了陈青山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就快步离去。
陈青山则对宋捕头一拱手,见后者离开,这才看向案桌后面脸色黢黑的刘主簿。
刘主簿靠在漆黑背靠椅子上,冷眼盯着陈青山一句话没说。
陈青山清楚自己身份,也没与后者对视,微微低着头不说话。
少许,那刘主簿端起茶杯喝一口,又呸一声吐出嘴里的茶叶,接着站起来,背着手踱步来到陈青山面前。
“拿来吧你!”
刘主簿二话不说,一把夺向陈青山手中直刀。
结果没有夺动。
陈青山握着刀鞘的手宛如磐石,让刘主簿尴尬一下,又用力夺了两下,还是没有夺动,他瞪着陈青山:“你想干啥?造反吗?”
陈青山这才松开手,后退一步拱手道:“卑职不敢!”
“本官看你敢的很,胆子肥着呢,竟敢得罪镇武司陆百户大人,陈青山,你有几颗脑袋啊?”
“回大人,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