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想什么呢。要牺牲色相也轮不到你啊,就你那冬瓜样儿,什么鬼那么不开眼的能看的上你啊?”肖忉数落着李卓文。”你不是刚刚还说那场你认为是梦的大雾呢吗,刚刚我们俩几乎都出不来。诺,知道我是怎么破的它的法术吗?”肖忉得意的竖起了刚刚划破的手指:“就是因为刚刚我把手指给咬破,往我们周围滴了一点血,于是才把鬼吓跑了。可是我因为刚刚已经用了这招,鬼对我的血清已经有的抵抗力,所以现在就要看你的了!”
“哇,”李卓文看肖忉表情有一大堆的崇拜加惊喜。 “肖忉,你怎么不早说?!”他又拿起了肖忉的手指:“你的牙这么快啊,咬出来的伤口居然这么齐整?”
肖忉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你少费话。咱们能不能出去就看你了,快点咬破手指,往车上,路上滴一些……”肖忉不可想让他有时间反应过来我是被玻璃给划破的,生存和面子问题可是同样重要的。
“靠,要我替你咬?谁知道你小子昨天晚上打了飞 机之后洗没洗手啊。”肖忉对他说:“你把手指含在嘴里,我有办法让你自己咬破。”
李卓文看着肖忉,半信半疑的把手指放入了口中,他含糊的问:“你怎么样……?”肖忉趁他注意力不太集中,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虽然只是用了五成力,但却听到“喀嚓”一声,肖忉一闭眼,心想:“坏了,怕是刚刚用力过度,李卓文把自己的半截手指头都咬下来了吧?”
李卓文疼的脸都咧到了耳朵根上。他拿出手指,那手指上下都被咬破了了,不过看情况似乎没有肖忉想象的严重,至少露出来的骨头看着还很白晰健康。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答了下来,滴在了沙发上几滴。肖忉连忙把他那侧的车窗打开,把他的手给推出去:“现在这血可是很宝贵的,千万不要浪费了。”
李卓文像是一个在寒窑受苦了十八年苦等丈夫的怨妇般的看着肖忉,肖忉连忙转过头去,不与他的视线接触。
滴了约有五分钟,车子又转了一圈转回到刚刚我们待的这个古董店。也就是说李卓文的血对于这个“鬼”竟然一点作用都不起。为什么刚刚自己的血就会有效果呢?肖忉实在是想不通。
“肖忉,你不是说有用的嘛!”李卓文几乎又要哭了起来。
“你别哭了行不行?!”肖忉感觉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一个无形的鬼,一个身边的李卓文,他们都象是在刻意的锻炼自己的意志力。而现在他已经被折腾的象个随时可能会爆炸的火药桶一样,尽管还是在不住的忍耐,忍耐,再忍耐,但随时都有可能突然爆发。
李卓文不再说什么,他知道把肖忉惹火的后果是什么。鬼能把他怎么样或许他不知道,如果把肖忉惹火了,他就完全可能会成为鬼的伙伴了,这或许还不是现在他希望的。
发动机的轰鸣声在现在就象是一只苍蝇一样,不住的嗡嗡嗡,嗡嗡嗡。肖忉现在感觉大脑似乎已经快不受控制了,他把油门一下子踩到了底,看着两旁的建筑不住的向后飞驰而去,他不住的在心底对自己说:“这些只是幻觉,这些只是幻觉,也许我现在还正在办公桌前睡觉,这仍然是我梦的延续的一部分!”
李卓文忽然指着车的前窗喊到:“肖忉!……”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恐。
不用他说肖忉也看到了,一个满脸血污的女人正趴在我的车前机盖上,把她那碎裂的脸紧贴着玻璃冲着他们微微一笑。肖忉还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嘴里蛹动着密密麻麻的尸虫……
第14章:碎脸女鬼
肖忉还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嘴里密密麻麻的尸虫不住的蛹动着,更有几只掉出来落在了车玻璃上,爬出一道又一道恶心的沾液。
死人肖忉见的多了,尸虫也早已熟悉,可是一个尸体带着尸虫冲着他恶心的笑,这却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他感觉到极度的恶心,几乎呕吐了出来。那女人还伸出了她一只已经残缺不全的右手,冲着肖忉伸过来,做出要扼住他脖子的动作,幸好有玻璃挡在外面,否则……真不敢想像……
李卓文吓的双手抱住了头,连哭泣都给忘记了。
时间在这一时刻仿佛是停止了似的,就两人一鬼和几只尸虫在一辆车上僵持着。
肖忉的脑子忽然反应了过来,现在油门已经踩到了底,车速已经达到了最高。那么只有踩刹车了,希望可以把她给甩出去,也或许未必有用,但这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肖忉的脚狠狠的踩在了刹车上。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了刺耳凄厉的声音,划破了古镇的深夜。两只栖息在树上的乌鸦合作的飞了起来,嘎嘎的叫着。
车停住了,肖忉闻到了烧胶皮的味道,很浓。那便是轮胎摩擦地面产生的味道了,也很呛人。但比起刚刚那阵雾的香气,肖忉甚至感觉这种味道有些许的亲近,毕竟它是真正属于人间的味道!
李卓文系着安全带,还是被惯性狠狠的甩了一下。可是他现在人早已经呆住了,就象个木头一样,几乎没有感觉。一动不动。
那个女人从前窗掉了下去,她的整个身体应该是爬在地上,只有一只手还高高的举起扶在汽车前机盖上,长长的指甲划过油漆,发出嘶嘶的声响。还有几只尸虫没有被甩下去,牢牢的吸在车窗上,继续在它们走过的路上留下一层淡淡的粘液。肖忉忽然发现这几只尸虫居然不是无规则爬行的,它们分明是走着固定的路线。每走到一定位置的时候,它们或而回头,或而转身,而在它走过的玻璃上分明行成了一个繁体的“杀”字,没错,的确就是“杀”,这应该就是这个鬼的意愿,她要杀谁?是要杀肖忉,还是要杀李卓文?或是说他们两个,一个都走不掉?
肖忉看到那只手啰嗦着往上爬了来,她的头也微微的显出了来。她在站起,她想继续趴上车来,而后用她那又血污的手扼住肖忉的脖子!
肖忉松开刹车,又狠的踩向油门,一下子踩到了底。
帕杰罗猛的蹿了出去,把那个女人刚刚抬起来的头狠狠的撞了下去,轮胎从她的身体上碾了过去,让肖忉和李卓文感觉到了颠簸。肖忉的心底居然产生了某名的快感。车开出去几十米以后,又马上掉了个头,依旧车速提到最快的冲了过来。
那个女人还趴在公路正中,抬着她的头,破碎的脸上一成不变的笑着。大约刚刚的撞击把她的破碎的脸撞的几块肌肉已经掉下,她的一只眼睛也已经脱落,只盛下一个乌黑的眼框,其中流出了血,不是红血,好象是黑色的血,在黑色的血中,更多的白色的尸虫就象是刚刚从卵中孵化出来,拼命的向外拥挤而出,落在公路上,形成了白白的一层。
汽车又飞快的冲了过去,把这个女人撞轧而过,又过了几十米,肖忉又掉头往回走。
那个女人还在那里,她的手竟然还在动着!
“天啊,我今天晚上遇到的倒底是什么东西!”经过了一番的折腾,玻璃上的几条尸虫也全都给甩了下去,而它们用沾液写成的那个“杀”字,竟然变的俞发的醒目起来。竟然仿佛发出莹莹的微光,向肖忉彰示着“今夜,你必死无疑!”
仿佛这就是法院的终审判决,决对不容更改!
那女人身边的尸虫越聚越多,多到尸虫的数量加起来体积早已多出那个女人几倍。它们已经将她的身体托了起来,那个女人就仿佛一只尸虫中的王者,她高高在上,让它们把她驮着向帕杰罗的方向前进。
“是的,没错。”肖忉揉了揉眼睛,她的确在向帕杰罗的方向前进。你见过蚂蚁托着大青虫往窝里走吗?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了,无数的尸虫就向是车轮一样,托着那个女人的身体,那个女人就趴在上面,向肖忉高扬着她的那只手——事实上她的这只手根本就没有放下过,几个手指扣成环形,始终对准了肖忉的脖子。而那无数的尸虫的速度竟然迅速无比,她的身体就在上面,飞快的向车身靠近。
帕杰罗再次从她的身体上轧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