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花容哪里敢说有,连忙否认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对于花容的反常,欧阳凌月并没有多想,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密函,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慈宁宫。
“母后,儿子有事与您商量。”千傲麟抚摸着手中的茶盏,说的隐晦。
太后抚摸着手中的佛珠,慢慢抬起眼帘,声音舒缓却不容抗辩的说道:“花府只能有雁儿一个主母!”
“可是母后——”
“皇帝,你难道忘了那日宫宴那花府的姨娘的所作所为吗?”太后抬高了语调,这是在提醒换他,若他要一意孤行,便是对她的不孝。
千傲麟语塞,他道:“可是母后,花风扬战功赫赫,朕已经答应了要封赏他,而他只有这一个请求。”
太后豁然睁开眼,将佛珠放在桌上,沉声道:“天子封赏,哪里是由得他挑选。”
见太后坚定,千傲麟自是没有办法,当年太后离宫,他也曾答应,花府除了雁儿外再无主母,如今若没有太后吐口,他也不好出尔反尔。
“母后,若不能让她生母成为花府主母,给她个诰封可好?”千傲麟服软,只得退而求其次。
太后心中冷笑,她这个儿子她还是了解的,想必那花风扬要的便是这诰封,他怕一开始这么说会遭到自己的阻拦,便刻意说了个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事,如今再说诰封,自己要是在拒绝便是说不过去了。
太后没有说好与不好,而是沉心静气的与千傲麟说道:“皇帝,哀家也想跟你商量件事。”
千傲麟眼底的光一闪而过,他装作仁孝的道:“母后哪里的话,您想做的事儿子一定百分之百支持。”
他之所以这样说,便是知道,若想诰封花风扬的生母,自己则是必须要答应太后的要求。
“你是皇帝,你就算是再孝顺,哀家也不能不顾你的意愿。”太后这般子说,千傲麟自是欣喜,但他心里如何想的,却没有人知。
声音顿了顿,太后接着说道:“魅儿那个孩子,真是苦命,从小没了娘,还被泓焰退了亲,哀家觉得,对不住她。”
千傲麟眯着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母后是想——”
“皇帝,她是你义妹的女儿,你说封她个公主可好?”太后虽然打着与千傲麟商量的旗号,其实只是通知他自己的决定罢了。
“这——”他迟疑的拉长语调。
“哀家在想,封那花风扬的生母为三品诰命夫人可好?”见千傲麟迟疑,太后眯着眼说道。
“母后,儿臣也觉得这么多年,是亏欠了魅儿那孩子。”太后吐口,他自是顺势答应了太后的要求,不过是个公主之位罢了,他能封赏,便随时能将这封赏收回来。
他想了想,又道:“母后认为,是否封赏公主别院?”
太后眼底的冷芒一闪而过,她笑着拒绝:“魅儿还未成婚,这别院不如在她大婚时封赏。”
“还是母后想得周全!”千傲麟说道。
秦嬷嬷在一旁看得真切,不由得叹了口气,皇上与太后之间的裂痕,怕是永远也修复不好了,她本来还想着,若皇帝善待花影魅,没准会让太后对皇上的结缔少几分,没想到——秦嬷嬷真是心疼太后,这皇宫内院,那大殿皇位,不仅埋葬了亲情,更冷了太后的心。
千傲麟请安告退,太后放下佛珠,按了按有些发疼的眉角,对着伺候在旁的秦嬷嬷道:“秦霜,哀家真的是老了,老到竟承受不了皇帝身上的气势了。”
秦嬷嬷放下手中的扇子,轻柔的按着太后头上的穴位,安慰的说道:“不是太后老了,是皇上成熟了。”
“他何时不成熟,哀家自己的儿子,可哀家从没有一刻看透过他,他竟隐藏的如此之深,若不是当年,若——”
太后止住话头,压下心中奔腾汹涌的疼痛与懊悔,睁开眼的一瞬间,凌厉的寒霜一闪而过。
皇帝,哀家的好儿子,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封赏那孩子公主别院的用心吗?你如今竟是连他的孩子都容不下了,可你休想动她,休想,即便是哀家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在所不惜
花风扬的回归,花府中,最高兴的莫过于赵嫣然与花柔澜了。
大殿之上,千傲麟高坐龙椅,俯视着朝中的文武百官。
“花风扬抗敌有功,朕封你为正四品护军参领,替朕守护京都治安,因大将军府没有主母,朕便特例封你生母为三品诰命夫人。”
“谢主隆恩。”花风扬扣头谢恩,对于皇帝的封赏,文武百官各有思量。
“起来吧!”千傲麟让花风扬起身,见早朝时间已到,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尖着嗓子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欧阳凌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府,上前一步道:“臣有禀奏。”
千傲麟扫了一眼欧阳凌月:“奏!”
“回皇上,河南县县官来报,前几日修葺河堤时,竟在地下挖出一块石碑,因石碑碑文的特殊,县官上书,预将石碑运往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