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疴沉挑眉道:“先生何必说烦,老夫能行之事,概不推辞,也算一赔慢客之罪。”
荀珍道:“一是囊中羞涩,和谷主讨笔钱财。”
药疴沉和药不执听后俱是一愣,医者常富,何况是荀珍这样的。药疴沉也不多问,道:“先生要多少?”此话说出,却含试问意思,药王谷财力虽丰,但能让荀珍开口,怕不是笔小数目。
荀珍道:“十万两。”
药疴沉道:“黄金?”语气之中,已多轻松随意。
荀珍摇摇头,“白银即可。”
药疴沉大方道:“先生既开口,岂有不遵?且先进殿奉茶,已在备宴,替先生洗尘。”
荀珍道:“谷主若便,此刻便要。”
药疴沉一愣,“谷中诸事,若先生想办,但说无妨,何必动用钱财。在谷中游玩二日后,老夫亲自送先生出谷,届时一齐奉上,权当给先生做了路资。”
荀珍道:“多谢谷主慷慨美意,荀珍确实急用,还请担待。”
药疴沉又是疑惑凝视了荀珍半晌,见他不似搅闹,心想:区区十万,又不是什么神兵珍药,也不能在谷中翻起风浪。他又不是缺了这十万的人,我再推迟,也有不妥。当下抬手招了招身后仆从,道:“疾奔账房,取十万银票来殿中。”
仆从躬身应了声是,转头疾奔,两个纵落,便只见豆点般人影。
荀珍听闻,拱手道:“多谢谷主,荀珍来日带息奉还。”
药疴沉摆手笑道:“区区小资,不堪先生之名万一,更不说带息之话,岂不是笑我药王谷寒窑一座?”
荀珍仰头望前方古色正殿,叹道:“名山隐谷,古殿磅礴,怎不叫人心向往之。”
药疴沉一笑,做了请势道:“先生,请殿中奉茶。”
荀珍颔首道:“烦扰谷主了。”
荀珍与药疴沉并肩在前,药不执与另一仆从随后而上。四人径往正上大殿而去。
场下有人低声轻言:“这男子是谁啊,这般年轻,竟能胜了六长老,谷主还对他这般礼遇。”
“不是说是长安的谢将军吗?”
“肯定不是啊,刚才不是一直称他作先生吗?”
“好像他还自称荀什么,荀珍了。”
“荀珍?啊……莫不是那个江湖人称神医第一的?”
“什么神医,还第一。这里可是药王谷,又不是外面那群门外汉。”
“听说他用毒比蜀中唐门还要厉害。”
“他长的……好好看!”
……
众人熙攘之间,见徐凝双手指尖搓着红色裙带,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