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里的人大致都知道,楚鸿显是笑面狐,对公司上下哪怕是一个勤杂工都微笑有礼,大儿子楚少远是著名的冰山,对谁都礼貌却冷淡疏远。
但两人的工作作风却是一模一样的,强势、果断、记忆力强、思维敏捷、反应迅,无论出现什么状况时,永远要求下属至少提出三个备选方案,在他们手下工作很累,不过也很锻炼人。
楚少远脸色冷漠地听着各区汇报,最近华北片区的销售不太理想,未能达到预期目标,轮到华北代表刘远山汇报时,楚少远的神色稍微专注了一些,目无表情地看着他,刘远山边汇报边冒出一额冷汗,说到一半,只见楚少远放在桌上转成无声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楚少远低头去看,“苏苏”,心中不由得一喜,这可是她近来第一次主动找他,楚少远赶快打开信息,三五秒内笑容顿时收敛,脸色一沉,只见信息里写着“我今晚和同学们有活动,明天早上再回去,你不用来接我了。”
刘远山看看楚少远的脸色,也不知是该继续还是该停下,正在踌躇间,只见楚少远抬起头来,脸色比刚才更差了,薄薄的嘴唇对着刘远山吐出几个字:“你,散会后,留下来单独汇报。”然后对其他人道:“下一位代表,继续。”
刘远山只好又一额汗地坐下。
楚少远脸上不动声色,心中火起:这个死丫头,现在动不动就和同学有活动,周末都不按时回家,也不知是和男生还是女生出去玩,就算有男有女也不安全,她不会以为毕业后就要离婚,所以现在开始找男朋友了吧?
想起陈念慈曾经的热情野性,楚少远突然现自己的冷汗冒得比刘远山的还要多。
楚少远本来想早点散会去接程苏的,这下开会的各位筒子们只好做了程苏的替罪羔羊,楚少远开始频频难,对着各路代表提出各类问题,虽然很象找碴,但他偏偏又都提得有理,所有的到会代表,猛然现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工作,似乎都漏洞百出,不够努力,刘远山坐在席上就更加惴惴了,他会后还要单独过堂。
程苏当然不知道她一下害惨了这么多人,江毅飞这个周末要请她和宿舍同学出去玩,她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但是因为一早已经答应过,而且是集体行动,她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程苏如果早知道去了那个地方会碰见楚大叔,会生那么多事,那真是打死她也不会去的。
原来这次,江毅飞是带她们去“Body”,这间场子是本市最大最热闹,据说最哈皮的地方,也是本市潮人最喜欢的聚集地,每到晚上酒巴门外总有许多人在排队等位。
宿舍那三头一听说小飞哥要带她们去“Body”眼睛全亮了,可怜的程苏却是两眼一摸黑,她当了一年奶妈,上学后又天天读书,周末回家带小孩,过的是标准家居家已婚少*妇的生活,哪里知道什么“Body”。
而且她的某部分思想,似乎还停留在十二三岁的地方,一听说去酒巴,马上规规矩矩地想起:那不是学校规定不许进入的“三厅一室”吗?老师知道了不是会批评吗?要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现在上的不是中学,大学老师才没空管那么多东西。
那天晚上到了“Body”门口,看到那闪着暗蓝色霓虹灯光的门面,程苏有一些小兴奋,以前老师老是提醒不能去的三厅一室噢!如果她还在爸爸妈妈身边,他们是不会让她来的!
果然,越是不能干的事情干起来就越有偷偷摸摸的快乐呀!
“偷”这个字真是神奇,偷欢,偷情,偷人……
想到这里她突然又有点颓丧:怪不得不是正大光明的情叫做偷情,不是可以正大光明交往的两个人在一起叫偷人,不是可以正大光明享受的欢乐叫偷欢……大人们喜欢偷情偷人偷欢,是不是就因为有这种偷偷摸摸的快乐?
………【45。兔女郎】………
程苏脸上有点低落的表情没有逃过江毅飞的眼睛,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怎么啦?不喜欢来吗?”
程苏赶快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们进去吧。”
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帅哥,个子都有一米八高,相当酷,两位帅哥一见江毅飞过来都喊他“三哥”,其中一位说“给您留了贵六。”
江毅飞点了点头,拉着程苏,引着其他三位一起进去。
这是程苏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灯光幽暗,忽明忽灭,乐声震耳,空气混浊,人头攒动,气氛暧昧。
满眼望去,个个打扮都是潮人,程苏却穿了一件朴素的白衬衫和一条红色及膝圆裙,一头中短俏皮可爱,幸好一张脸颇为媚惑,不然人家会以为还不满十八岁。
江毅飞带着她们到了楼上的VIp6,推门而入,原来此地风景甚好,面向半楼中心表演圆台的是整面的落地玻璃,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半楼的表演,里面是一圈黑色丝绒沙和一张精致的黑大理石宽大矮几。
大家坐定之后,有一位仅着三点,头戴兔耳朵的兔女郎过来微笑问候:“三哥,晚上想喝什么?”
程苏可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她嘴巴微张,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兔女郎,兔女郎上身只穿着特制的毛茸茸的粉色胸罩。
程苏突然很脱线地想起她以前看过的一个综艺节目:一男生某天拿望远镜偷看对楼女生,现对楼女生身穿三点在屋里走来走去,于是男生相当兴奋地说:“怪不得,我昨晚夜观星相,现有凶兆(胸罩)!”
我昨晚夜观星相,怎么就没现今日有胸罩啊啊啊!
以前有一次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