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壶:!!!!
奚鹤卿脸色刹那苍白,身子一僵。11kanshu
他可以忍受许多。
他可以接受卷耳不记得他,但不能接受她这样仿佛毫不在意他的举动。
她把他往外推?
“呵。”奚鹤卿惨笑一声,“你凭什么替我收下?”
奚鹤卿一把夺过卷耳手里的芍药,沉眉冷声,“这种事情,便不劳烦您了。”
那姑娘本来就被奚鹤卿刚才的样子吓得够呛,如今看他莫名暴怒起来,只觉这非良人,连忙转身跑掉了。
她走了,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奚鹤卿捏着手里花枝,指尖刺去股掌,留下血痕。
他图什么呢。
奚鹤卿突然委屈。
这几个月来所有的情绪堵在他嗓子眼,激的他眼底发红。
他深吸了口气,说,“我们回去吧。”
卷耳蹙眉,明白自己可能做了不好的事。
可她见那姑娘尴尬,便没多想的收了那朵花,没想到奚鹤卿会反应这么大。
一朵花而已。
她抿唇,却未能说出什么话。
而奚鹤卿看她沉默,一颗心便愈发的冷。
不能再这样了,他想。
上巳节后,转眼间便又过了一月。
四月初时,奚鹤卿带卷耳登了那艘船。
船桅高悬,让人震撼。
“我想着,你大概想出去走一走。”船下海潮声声,奚鹤卿站在卷耳身后,淡淡开口,“蓬莱最好的时节是秋天,如今景色一般,倒不如去别地看看。”
卷耳看了会儿这船上陈设,转头对上他视线,惊讶于他话里的周全,礼貌道谢,“多谢你。”
奚鹤卿扯了扯嘴角,“应该的。”
静谧片刻,奚鹤卿复道:“我让兰壶陪你一道去,护卫你无需担心,我也会找知根知底的人陪着你。”奚鹤卿缓了口气,“我希望……你能开心些。”
卷耳反应过来,轻轻蹙眉,“你……不和我一起?”
“我便不去了。”他扯了个笑,勉强道:“蓬莱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
卷耳顿了顿,点头,有些可有可无,“好。”
她面上哪怕有一丝的舍不得,奚鹤卿都会放下一切尊严,求她带自己走。
可她没有。
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