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看重卢家庄,为了它,我可以去拚命,但休想我委曲求全。”她的生命,要不轰轰烈烈地绽放、要不轰轰烈烈地殡落,没有第三条路。
他早知她的个性,也不相劝,伸手揽住她的肩,手指轻抚她凝怒的面容。
“气什么?到底有我陪著你呢!你让往东,我不往西,你叫我坐,我就不站,全部听你的。来,笑一下吧!”
“毛手毛脚的,你又想跟我打一场吗?”她低啐一口,脸上被他摸过的地方都著火了。
“等买了新剑,就陪你打。”她不给摸,他就牵她的手,她扭捏几下,反握住他,有些用力,显然很享受这样的亲密。
她的身子轻轻地依向他,头就偎在他的肩上。
“喂,我这样每天找你打,你真的不烦?”
他睨她一眼。“我烦,你是不是就不打了?”
“当然要打。”她伸手揽住他,不许他再往前走。“你一辈子都不准烦我。”
“一辈子不太够吧?”他搔搔头,先是装出一脸无辜,趁她不注意,又在她唇上偷了一记香。“这样的滋味,三生三世,我还嫌少呢!”
“你这个大色鬼、卑鄙小人……”她低头,不敢看他,脸好烫啊!
“我还有更坏的呢!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他凑近她耳畔,轻声说。
她捂住唇,瞪他。“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但他突然抱住她,将她纤细的柳腰按向自己,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她身子便酥软了。
他的唇含住她的耳。“唔……”她发出一记闷哼,情不自禁地便松开捣嘴的手。
他立刻吻住她的唇,舌头刷过那编排整齐的齿列,勾引小巧丁香。
“嗯……”她发出一记娇吟,双手攀上了他的颈项。
他爱怜地以额抵住她的,鼻尖互相碰触,偶尔四片唇还会啄吻一下。
“如何,这一招比之前的都厉害吧?”他笑著,又去吻她的鼻尖。
她先是瞪大了眼,不一会儿,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你就是个大坏蛋。”但抱著这坏人,她心里却充满幸福。
柳照雪继续吻她,虽然只能吻脸,但已够他流连许久,在卢家庄时,她可是连吻都不让的,那时候,他忍耐得真是……好辛苦。
跟柳照雪和卢三娘回王家牧场的这一路,王有道只觉好像在地狱里滚了一圈。
“柳照雪、卢三娘,这笔帐,我早晚会跟你们算清楚——”他仰天长啸,但不敢发出声音,柳照雪和卢三娘还在隔壁房里睡著,若把他们吵醒,他这一身皮又要不保。
他小心翼翼,不发出丁点声响,将耳朵轮流贴在左右两面墙壁上。他右边的房里住著柳照雪,安安静静,可见人已睡熟。左边那间房是客栈仅剩的上房,被卢三娘占了,现今一样安宁无声,八成也在梦周公。
他坐在房里,又紧张地等了一会儿,确定那两个煞星不会突然起来,放轻脚步出房。
一出客栈,他就拚命地跑,直跑到一家名为“同绣坊”的布庄,才气喘吁吁停下来。
他站在布庄门口,两手抵著膝盖,累得快断气。休息了好一会儿,他举起手,准备敲门,谁知他的手还没叩上门板,那大门就咿呀一声地打开了。
“哇!”王有道吓得尖叫。
大门里探出一颗头,却是魏无心。她果如柳照雪所推测的,并未身故。
“王公子,你干么叫这样大声?”她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