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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4页)

过之下,这个姑娘一定要跟父亲到现场去看看铸钟的情形,老铜匠万

般无奈,便把女儿带到熔化炉旁边观望。谁知就在最后一炉铜汁将近

熔成的时候,女儿忽然纵身一跃,跳进洪炉,等她父亲起身抢救,已经

来不及了,仅仅抓住了她的一只鞋。女儿投炉自焚之后,那一炉铜汁

倒进模子里居然铸成了一座宏达遐迩的巨钟。巨钟铸成之后,自然是

龙颜大悦,不但老铜匠免了杀身之祸,而且协助工作的一干工匠也都

得到厚赏。可是每当敲钟的时候,老铜匠便想他以身殉钟的爱女,对

爱女的幻象跟钟声合成一种奇特的响声:“鞋——”老铜匠跟同事谈起

钟的声音,大家也都清晰地听出钟声是“鞋”,再辗转传到上九城的居

民耳中又变成“要鞋”。直到如今,凡是老北平都知道这段故事。

北平泼街的故事

“泼街”这个名词,似乎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人提过了,就是在北

平生长,现在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十之八九也不知道这个行当。所谓

泼街,是怎样的泼法呢?民国肇建之初,就拿前门大街五牌楼一带来

说吧,正中间是行车走马的甬路(就是现在的快车道),要比两旁的行

人道高出一两丈。甬路虽然高,可也是一层一层沙砾泥土铺上去的。

北平天气干旱,雨泽稀少,可是逢到雨季,淫雨连绵,也能没结没完,下

上个十天半个月不停。因此有人形容北平的马路:“晴天三尺土,有雨

一街泥。”话虽近谑,可也是实情。

听老一辈的人说,最初北平泼街的大半都是堆子兵改行来当的。

清朝末年每条街上都有一座小官厅,凡是军队过境,官兵放哨,警卫巡

逻都在小官厅歇腿喝水。侍候官厅的,即所谓堆子兵。笔者小时候还

记得东单、西四还有小官厅的残迹呢。泼街的虽然熟能生巧,一勺子

水泼出,水又细密又均匀,可是经过马路的时候,泼街的一不留神,难

保不有一星半点水珠溅在行人的鞋袜上。不管有理没理,总得喜笑颜

开给人家赔不是,要是没点儿涵养,整天跟人上阁子(当年警察派出所

叫阁子)去评理,那就甭干活儿啦。

清道夫因为也算行伍出身,所以发工资也叫关饷。上手关一个

半,下手只能关一个。唯有中山公园泼街的清道夫,是公园董事会自

己出钱雇用,上手关两个半,下手关两个,不但待遇好,活儿更轻松。

可是有一层,公园的清道夫得管地上铺黄土用辘轴轧马路,所以中山

公园里马路始终不铺柏油。因为当初公园董事会的董事长,是由内务

总长朱启钤担任,他认为太阳晒在柏油路上不容易散热,而且烤得慌。

如果用黄土垫平,日落西山之前,水泼得均匀适度,您穿着千层底黑缎

鞋在公园前后溜达一圈,准保神清气爽不说,连缎子鞋也粘不上什么

土星儿。

可是您要是逛街,走累了,东四、西单尚有比较完整残留的小官厅

还没拆除,遇上狂风阵雨,仍可以到础壁将近倾圮酌小官厅聊避风雨

抽根烟卷呢。后来京师警察厅成立,街道环境卫生的整理划归警察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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