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任务前的自由时间只剩三个月,胡骊也不敢再从龙虎山盘桓,师傅交代的事,必须利用这三个月时间完成。
向心湛解释了自己还有替师傅寻找侄子下落的任务,在龙虎山参与这周天大醮已经耽误了好些时日。
心湛也不好再留胡骊,只道他碰上任何困难,但凡是龙虎山上下能帮忙的,千万不要客气,等胡骊诸般事了,他一定要做东把那秦淮之约给兄弟们补上。
长青子拍着胸膛道:“我和盈阳兄弟双剑合璧,天下何处去不得,就算那徐大鲁被抓到日月神教的总坛黑木崖,我二人凭着胯下马,掌中剑,也能杀他个七进七出。”
胡骊看了长青子一眼,我去救人,一进一出带着人跑不就是了,后面再进出六次是为什么?会员卡充多了不用完心理不平衡吗?
两人辞别天师府,随身行李都负在马上,寻了条船,沿着信江,一路朝着应天府而去。
虽然那应天府和福州府一北一南,完全是两个方向,但胡骊既要靠锦衣卫的体系寻人,不去把自己的职业任务完成掉,根本不可能接触任何锦衣卫的渠道。
出信江,入长江,顺流直下,没有几天功夫,那应天府转瞬即至。
胡骊在陪都外,换上了自己的锦衣卫常服,到了这里,锦衣卫的身份可比道士好使多了。
长青子看着胡骊啧啧道:“好你小子,要不是到了地头你都不告诉我,原来你还是个朝廷鹰犬。”
胡骊赶紧捂住他的嘴:“大哥,谨言慎行,这可是金陵故都,周围要是有人听到你这大逆不道的话,我保准第一个和你划清界限,我这身份是父死子从,世袭而来,我父亲为了国事死在异国他乡,那他没完成的事业,自当由我替他完成。”
长青子也严肃了神情:“盈阳兄弟,是我的错,你爹是英雄,为国捐躯的都是英雄,我不该这么说你,反正从你这,我是没看到锦衣卫的跋扈,说明这当兵的也有好人。”
胡骊翻着白眼:“什么叫也有好人,官兵将士,保家卫国,绝大多数都是好人,你不能因为其中的个别败类就对整个组织有意见吧,那出家人里就没有邪道淫僧吗?”
长青子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总归是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胡骊打嘴仗赢了长青子,洋洋得意的牵着马,带头迈向城门。
这应天府是大明旧都,迁都顺天府后,此处就成了陪都,但一应建制,全部齐备,如六部、五军都督府、锦衣卫衙门等,几乎与京师无二。
自宋朝起,我国经济中心已经南移,这应天府虽不再有皇家居住,但发展没有一时一刻停下过,此时胡骊二人进到城内,简直被繁华景象震惊的像两个土豹子。
长青子自小深山长大,去过最大的城市不过蜀中成都,但成都此时的发展完全没法跟应天府相比,所以大受震撼。
胡骊虽然有现代的见识,但来到此方世界近四个月,不是在吐蕃逃难,就是在四处赶路,唯一稳定的生活就是峨眉山学艺那几月,也是深居简出,只到山下采买。
此时一进城内,顿觉恍惚,这古老城市的繁华程度宛如回到现代一般,给了胡骊巨大的冲击。
胡骊和长青子自觉身家巨富,找当地人问了间上档次的客栈,歇马入住后,就兵分两路了。
长青子自去城中游玩,胡骊则去寻那锦衣卫衙门述职。
快到午饭时间,胡骊才兜兜转转,打听着到了锦衣卫衙门口,和想象中的大院高墙不同,这南京的锦衣卫衙门简直朴素的像一间民房。
要不是门上烫金的大匾写着天子亲军,胡骊是万万不能将影视剧中飞扬跋扈的锦衣卫,和这等驻地联系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