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满意地点点头,问道:“惜柔姑娘,我是郭襄,爹娘让我来处理你这件事情,我来问你,惜柔,你真的是只愿意当我姐夫的奴婢,别无他想吗?”
惜柔说话的声音低若蚊呢:“是……郭二姑娘……我只想做齐哥的奴婢,别无他想……”
“好,那我问你,既然你宁可绝食,也得要做我姐夫的奴婢,那么为何你会在半夜偷吃东西呢?”
此话一出,众人登时议论纷纷。
“怎么会有这事儿?”
“这姑娘看起来不简单啊!”
“是啊,这就是她的不对了。”
郭襄又道:“如果你真的想要绝食,又怎么会在床底下藏东西呢?风陵,你领着几位女乡亲去惜柔房间里看一看。”
“是!”风陵脆生生地应了句,领着几位大姑娘小媳妇老大娘去了惜柔的房间。
一番扫荡,果然在床底下发现了一捆捆系着红绳带着黄包纸的糕点。
那老大娘正要下手拿,风陵“哎哎哎”连叫几声,将糕点扒到自己的怀里,“诸位乡亲,大家都做个见证啊!这姑娘偷了我们家的糕点,藏在床底下还骗大家绝食呢,谁知道她有什么目的?大家都可都看清楚了!”
风陵领着众人洋洋得意地抱出了那一捆捆糕点,展示给众人看,还特意在耶律惜柔的面前晃了晃。
惜柔心底大惊,她早早就谋划好了,于是在床底下藏了好多糕点,她为了避免自己真的被饿死,每天夜里都会偷吃上一顿糕点,只不过,她原本就是舞女出身,身板瘦小柔弱,虽然是夜里偷吃,但她也是十分小心谨慎,旁人大概也是看不出来的,但没想到竟然被揭穿了,于是便仍旧还是软在椅子里,“我……没有……”正急着狡辩,眼珠微转,“这些都是……齐哥偷偷给我的!”
此话一出,举众哗然。
郭芙气的拍了拍门框!好一个耶律齐!竟然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情来。
郭襄叹了一口气,这姑娘不但品行不怎么好,倒也是诡计多端,甚好,甚好,那她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惜柔见众人的舆论又倾向于他这边,又接着说道,“齐哥他……其实是十分中意我的,暗中与我食物,还帮我藏好,就怕我真的饿死,他其实早就看不惯那个母老虎了……”
郭破虏听到这里,急得直跺脚,连连摆手:“不是,我姐夫不是这样!”
“砰!”地一声,耶律齐破门而出,一脸震惊加沉痛的模样:“惜柔!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这样说!芙儿她无论怎么样,都是我心中最美丽最可爱的女子,我曾经发过誓,要爱她,护她一辈子!惜柔,无论你再说什么做什么,你我之间,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再这样下去,别怪我不顾及当年的情谊。”
郭襄早就起身,抱拳:“各位乡亲,我姐夫耶律齐,身为丐帮帮主,以身作则,洁身自好,传承前两位帮主洪老前辈和我娘的志愿,所做的事情我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君子。今日我们拆穿了这姑娘的伎俩,她就开始污蔑我的姐夫,辱骂我的姐姐,我相信大家都是看的很清楚的。”
惜柔听了耶律齐那一番话,心里都凉透了,但戏还要演下去,似乎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着郭襄,颤抖起来:“你……有什么证据?”
郭芙一开始听到耶律惜柔那一番话时,忍不住想要冲出去将那个胡说八道的女人撕碎,后又想到,齐哥不是不可能会偷偷地给她送吃的,想到这里,心都痛起来,连出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随即,耶律齐冲了出去,说了那番话,情真意切,动情动心。
她只觉得胸中登时暖意融融,眼泪登时流了下来,连日来对丈夫的怨怼一瞬间全都消失了。是啊,齐哥一直待我如初,我怎么会上了那个贱人的当,跟齐哥冲突了起来呢?
又听到那惜柔质问郭襄有什么证据,不由得担忧起来,是啊,即便她偷吃了东西,没有人亲眼见过,她现而今又是这样一幅柔弱不堪的模样,若是强说自己没吃的话,又能奈她何?
黄蓉一向聪明,听了女儿这话,倒是有些茅塞顿开。
看起来前几日她也是疏忽了,这个女孩儿头一次绝食被送回来是真的,用了那种有着长嘴的铜壶,强制给这姑娘灌了食物,这姑娘,才恢复了些许力气,没有被饿死。想必自己也是吓怕了。而后,她又开始了绝食,这一次的,也就不是真的了,只可惜自己光顾着发愁,竟然忽略了这一层,现而今被襄儿揭穿,她大略知道襄儿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她可是记得,只记得这姑娘大概是好几日没出房了,那么……
黄蓉笑着摇摇头,想起那种场面就觉得滑稽。
只见她的女儿郭襄在那姑娘质问她有何证据的时候,悄然地摆出了扣起了食指与拇指,其余三指微张,忽然掠到耶律惜柔的身边,迅速地伸出秀手,如同一枝抽枝的兰花,疾点耶律惜柔腹中的中阮穴、手掌的大鱼际、再加上膝旁的足三里,还有脚上的公孙穴。
众人只觉得郭二姑娘上下左右,施展身形,衣裙翩跹,出手清雅至极,每一个招式都能够恰巧看得见,但却来不及反应,真是如同春兰葳蕤,丰姿端丽,气度悠闲。
郭二姑娘回到原地,一振衣袂,闲闲收手,倒像是根本没离开过刚才的地方,看姿态,真是说不出的潇洒利落。
那耶律惜柔只举得眼花缭乱,再看时,那姑娘已然离了她,气定神闲地望着她笑。
她心内又惊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