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气你了,他笑起来,扇形的双眼皮更加明显,眸子像山上的活泉水一般清亮,调侃她,你怎么跟气球似的,天天有人给你气受。
炸药桶成功被点燃,嘭地一声,石块被踢出去老远。
就是你,我为什么生气,你不知道吗,都赖你。
听见她高声的嚷嚷,留下帮忙洗碗的中年妇女们都竖起耳朵瞧过来。待那些女人转回去,喻荇这才拉上她,跑到胡同口的墙角处。
喻藻挣开他的手,气喘吁吁地问:干什么。
村里那些人喜欢叨闲话,让她们看见,指不定回去说什么呢。
听罢,她四下张望,见这只有他们俩,便松了一口气,看向他。
那双桃花眼像是会说话一样,总是泛着水光,明明净净。每每笑起来,扇形的双眼皮都会压下去,在眼尾翘起两条弧线优美的褶痕。
造物主真是不公平,明明人都是一对眼睛,偏他的却这样出众。
被她这般盯着瞧,他有些不明所以,摸上眼皮问道。
我眼睛上有东西吗?
想起本子里那张明信片,还有今天这个女同学,她恶狠狠地回击。
哼,你要是再拿眼睛去勾别人,我就挖了它。
不知怎地,他突然想起村口那跛子家养的奶猫,凶起来时总爱弓起背,炸着毛,呼呼地大叫,和她现在一模一样。
奶凶凶的,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若不是手上拿了油腻腻的炸糕,他倒真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可现下只能像给猫儿顺毛似的劝道。
那你也得先吃完啊,吃饱了再挖。
她接过来,狠狠地咬下一口,大口地咀嚼,含糊地回应道。
还没原谅你啊,在我消气之前,你不许再跟别人说话。
他笑着应下,见喻爸喻妈出来,拉上她一起过去。
回程的车上,喻妈跟丈夫分享听来的八卦,说得兴高采烈,后座的喻藻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喻荇假装看向前方,却时不时偷瞄身旁的女孩。
又见她的手平放在腿侧,静静地停着,他也摊开手掌,像只小船一样,一点一点地往过划。
两只小船马上就快要碰到时,前头的喻妈不知谈到什么,突然嗤之以鼻地骂道。
真是看不出来,那个跛脚的刘二,居然和他家里抱来的那个妹子搞上了,你说,这不是丧天良吗。这年头,真是什么事都有
四周太过静谧,这些话,一字一句地全部听进耳朵里。
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他低下头,慌忙将那只快要靠岸的小船收回来,再不敢出海。
我发誓,这绝对是个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