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否认,可视线一旦对上他的脸,那双眼睛似浸润在半透明的湖水中,散着蓝黑色的幽光,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神经病。”
安岚虚虚推开他,落荒而逃。
蒋逸风侧头盯着她跑远的背影,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他想尝尝那味儿,一定很甜。
*
餐桌上,三人闷头吃饭,气氛略显尴尬。
阿辉忽然起身跑回房间,很快返回,手里多了一瓶包装精致的红酒。
“好菜就得配好酒,要不我们喝点酒助兴?”
安岚侧头看去,表情稍显讶异,“这瓶酒你藏了那么久,不是说要等结婚娶老婆时再喝吗?”
阿辉一本认真地答:“风哥永远比老婆重要。”
不知为何,这话莫名激起安岚的胜负欲,誓死要和狗男人拼个高下。
“那我和蒋逸风谁更重要?”
“啊?”
阿辉为难的挠头,两边不敢得罪,“都重要,都重要。”
“不行,我们之间你只能选一个。”她不死心地追问。
阿辉一下没招了,用眼神向一旁安静看戏的男人求助。
“你去开酒,我陪你喝一点。”他淡然开口。
阿辉长吁一口气,迅速逃离现场,走到厨房前忽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两人,小心翼翼询问:“几个酒杯?”
“两个。”
蒋逸风瞥了眼安岚,直言,“她酒量不好,少喝酒。”
“谁告诉你我酒量不好?”
安岚憋一肚气正愁没处撒,一丁点火星都能引爆燃点,径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瞪他,“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的酒量一个顶俩,喝倒某个糟老头子绝对没问题。”
“是吗?”
他笑着,也不说不信,“那试试看,你有多厉害。”
*
半个小时后。
餐桌上的气氛从一潭死水跳跃至热情似火,空气里的水分子都被点燃,噼里啪啦地炸响。
安岚没有撒谎,对比两年前,她的酒量突飞猛进,但这并不代表可以把红酒当成果酒,一杯一杯干得起劲。
“阿辉,我好想吃虾,你给我剥好不好?”
她醉醺醺的抱住阿辉的大粗臂,就像对自家哥哥撒娇那般,动作自然的不像第一次。
阿辉呼吸收紧,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这头撒欢的小姑娘闹得起劲,那头的男人端着酒杯抿了口酒,眸光冷得跟块千年寒冰似的,轻飘飘地瞥过来,涂满毒药的尖刀深深插进胸口,一股窒息感瞬涌。
“阿辉,阿辉,我要吃虾。。。”
她酒后很像小孩,闹起来全世界都跟着爆炸。
“剥、剥、剥,我给你剥。”
阿辉头痛剧烈,每分每秒都想逃走,他避开某道幽暗的注视,颤巍巍地拿起一只虾,刚刚剥好便被安岚抢去,她起身冲到蒋逸风身边,炫耀似的在他眼前晃。
“看见没有,本小姐更重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