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美,可是妳为了那男人放弃了它。」
「因为我发现有个东西比它重要。」
「什么?钱吗?」派翠西亚好奇的问。在她眼中,这世上除了钱,还有什么东西是具有重要性的?
「派翠西亚,从妳嘴巴里讲出来的除了钱,还有什么?」
「多着呢!美金、新台币、欧元,法郎、马克……妳要我说啥我就说啥。」
安郁茜翻了一记白眼,「那还不是钱。」
「没办法,我这辈子就爱钱。」
「妳等着吧,总有一天会有那么个人来收拾妳的。」
「呿,想太多,妳少诅咒我,我可没那么歹命。不过就是跟个男人去了台湾一趟,妳竟然就晕头转向的。」
「派翠西亚,妳是不会懂得。」安郁茜语重心长的拍拍她的肩膀。
「对,我是不懂,但至少我保住我的荷包。」差点就要破费买下这座屏风,既然安郁茜阵前投靠敌军,她也好省了一笔钱。
「那恭喜妳了,保住了荷包,」她没好气的睐她一眼,「现在,我要去找他了。」
「吓,又想在我面前扮甜蜜喔!想刺激我不成。」
「对,就是。」安郁茜挑衅的朝孤家寡人的派翠西亚扮了个鬼脸,然后拎着裙襬在人群中寻找着季裕棠的身影。
「嗨,是妳啊,呵呵,妳今晚真美。」胡乃元酒酣耳热的对她笑着。
「喔喔,你喝醉了呢!」
「还没醉透,就算要醉,也得等到大获全胜的那一刻。」他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咚的一声撞上廊柱还差点摔得四脚朝天。
「欸,小心一点,你说什么大获全胜?」她伸手搀住他问。
他及时扶着廊柱,「我没事,我说的当然是关系着妳和裕棠,还有我们Star Trek每一个人。」
「我不懂,你讲清楚一点啦!」还说没醉,颠三倒四的,安郁茜忍不住摇头低笑。
「告诉妳喔!」
「我在听。」
「这是一场赌注,妳和裕棠的认识。」
她脸上的笑意骤然隐去,「我和裕棠的认识?怎么说?」
「不行,我头晕了,走,我们到旁边说去。」他指着一旁的椅子。
好奇心使然,她一边拉着裙襬,一手还要搀住这个接近烂醉的家伙,摇摇晃晃的往角落的椅子走去。
「喔,总算天空不转了。」胡乃元捧着脑袋说。
「你快说,为什么我和裕棠的认识会是一场赌注?」
他喝干了杯中的香槟,「说来话长,一切还不就是因为我们大老板。」
「陆先生?」
「妳知道他,呵呵,那就更好说了,前一阵子陆希杰感情受创,结果竟然把我们一年一度豪华员工旅游当做祭品给腰斩了,我们就抗议啊!」
「然后呢?」扯得十万八千里远,安郁茜有些急躁的问。
「然后他就说,要我们之中谁也去谈个恋爱,如果能够在跨年酒会让他听到女方说出我愿意三个字,他就恢复我们的员工旅游。这种差事不推给季裕棠,还能够推给谁?」
「所以他是身负重任喽!那为什么是我?」双手往胸口一盘,原先的娇美不见了。
「怕作弊啊,所以就要在大家见证下挑一个目标。」
「而我该死的就成了你们赌注的目标!」她脱口而出。
「妳生气了?」胡乃元稍稍一愣。
「没有,我只是太惊讶了。」
他又笑得牲畜无害,「待会还会有更惊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