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名师教她将男朋友照片,不知用何方法、朝哪个方向走,故意将照片掉在地上,再加吞几次口水,说是依此密法去做,就能把男朋友忘掉。
这又使我想起鉴定齐白石的画,有所谓凡是画上题七十六岁的作品,都是假画。因为一九三七年,算命先生说齐白石流年不利,所以白石老人用瞒天过海法,从七十五岁一下子跳到七十七岁,连胡适等人编的“齐白石年谱”都把这事记了下去。
问题是这“瞒天过海”法,真瞒得了天吗?只怕是瞒了人吧!那忘掉心上人的方法又算是“密法”吗?根本就是掩耳盗铃嘛!
据说有两姐妹同去算命。算命先生算出其中一个人,某年曾被倒过帐,另一个人则不服地说:“当年我们是同时被倒帐,为什么你没算出我来?”
“八成因为你虽被倒,却没放在心上,所以没显示在命里!”算命先生说:“而你妹妹伤痛欲绝,因此看得出来!”
举了这许多活生生的例子,我对那自称没有主运的朋友说:命固然有许多是上天注定,但也有上天无法注定的。我看你的所谓没有主运,只是没有恒心、主见和志向,也可以说是你个性上的弱点。话讲回来,个性可能就是命,改得了自己的个性,能“超越自己”的人,就能改变自己的命。懂得积极开创未来,知道“创造自己”的人,则能创造自己的命。
至于只想靠父母、朋友、贵人的,那份依赖性,才真是没有主运的原因!
台湾的城市,可以仰观,不能俯视!
丑陋的空中
十几年前,安克志造仿我的画室时,我问他对台湾的印象。他说:“美丽的乡村、丑陋的城市!”
我当时不太高兴,但是眼看台北一片赃乱,又有什么好讲的?
接着我出国念书,多年后重履故上,台北竟焕然一新,尤其是东区,高架路两则的平房不见了,矗立起整排的高楼,忠孝东路四段,更有了台北银座之称。
我特别请朋友开车,带我做了一番巡礼,以录摄影机,拍下这令我有一雪前耻之感的伟大画面,并带到美国给朋友看,且得意地说:“瞧!台北就快赶上纽约了!”
今年一月,我再次返国,适逢经国先生逝世,电视公司以直升机转播奉厝的时况,我除了看到壮观的车队和祭悼的人群,却也见到了一个令我惊讶的画面。从空中看到的台北市,竟然跟地上见到的仿佛两个不同的世界,在那整齐林立,贴着马赛克瓷砖和玻璃帷幕墙的楼,不是游泳池,更非空中花园,而是由石棉瓦、铁架、塑胶浪板、空心砖、鸡舍、破烂家具和各种垃圾堆积成的另一个新兴违章建筑区。
我在日本旅游时,常感觉那是一个懂得在极度现代化中保有“传统美的国家,譬如奈良东大寺庭院间徜徉的鹿、东京上野飞舞的鸽、京都平安神宫的院囿和东福寺的青石板道,都令人发思古之幽情。连那最无情趣的”纽约客“,也懂得保留一些石块的道路和古老的建筑。
而今,我发现自己的国民也真不差,且看那四十年代的违章建筑区,不是依然保留,且提升到近八十年代的空中了吗?还有那鸡笼鸽舍,不是也高升一等,使我们仍能闻鸡起舞、观鸟骋怀吗?还有那“台北市拆除违章建筑认定基准”,不是也订得巧妙,可以“免依法拆除”违章建筑吗?
只是我建议,以后别再盖更高的楼,否则上层的住户,将不堪俯首。我也拜托以后客机别从台北上空飞,否则我只好砸掉那拍来炫耀国外友人的录影带!
美国某电视气象播报专家说:“各位女士遇到强暴,如果无法抗拒,何不干脆享受一番!”第二天,他就被炒了鱿鱼。
幽默,你在哪里?
听女孩子谈择偶的条件,似乎总脱不了“要有幽默感”这一项。我便想:在她们心中,什么是幽默感呢?会不会连促狭捣蛋、说说笑话、扮个鬼脸都能算是幽默?
这使我想起高中时,有一天学校里来了几个美国外宾,由英文老师做陪,那场面真难形容,倒是有位同学说得妙:“奇怪!平常英文老师都一脸夫子像,怎么碰到外国人,就突然变成猴子了!”
可不是吗?尤其是当这群人走过操场的时候,远远看去,只见其中一人,又缩脖子、又端肩,加上手舞足蹈、尖声干笑,正是我们的英文老师。而事后,您猜那老师怎么解释?
他说:“这是幽默!跟洋人在一起就要幽默!”
问题是,那些真洋人怎么反而没做成猴子样呢?
有幽默感(witi a sence of humor),在西方社会诚然是非常重要的,当别人这样说你时,甚至是一种相当的夸赞。因为没有机智的人,不可能表现出高度的幽默。
“机”是快速的反应,幽默往往要在最恰巧的时机灿然出现,才能给人灵光一闪之感,所以需要抓住“第一时间”的反应。“智”则是智慧,真正高级的幽默,往往不是直接,因为幽默多少带着几分谑,如果太直接,难免尖刻伤人,所以要绕个弯子来,段数才显得高,那绕弯子就非智慧不能达到了。
举例来说,某日我参加慈善晚会,其中义卖残障人士画的耶诞卡,有一位不知趣的宾客,居然大声说:“怎么卖耶诞卡,我一年根